第109章 最大的错误_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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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最大的错误

  我盯着照片一动不动。

  冯斯乾勾住我下巴,我被迫扬起头,整个人被他的蛮力掌控,像随时会折断。

  “看清楚了吗。”

  我不由自主抽搐,那晚林宗易发了狂,一切爆发得突如其来,连苏姐都不在场,保镖更没胆子偷窥,有机会拍摄这副激情场景的,除了我,只剩下林宗易了。

  我被这些压根不该存在的东西震撼得茫然无措,“没有发生,他停下了。”

  冯斯乾弯下腰,与我平视,我在他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阴鸷和冷漠,“到这一步,男人还能停下。”他唇贴在我鼻梁,眉间的怒意未消,“林宗易不是神,他有男人的欲望,林太太最擅撒谎,怎么这次撒一个不高明的谎呢。”

  我拽他睡袍的束带,嘶哑大喊,“我没有撒谎!”

  我越过冯斯乾身侧,去看地上翻开的另一张照片,我搂着林宗易的脖子,仰向落地窗外,赤裸而妖娆,他隆起的肌肉重叠住我腰肢,他那么恣意纵情,我那么浑然忘我,紧紧地痴缠他。

  我脑子嗡嗡作响,“是林宗易把我压在窗台,我害怕坠江才缠着他!”

  冯斯乾一巴掌甩在我脸上,顷刻半边脸都麻了,火辣辣得痛,我横卧在地板,像静止一样呆滞。

  站在楼梯口的阿坤提醒冯斯乾,“冯总,您手下留情,否则咱们没法向林宗易交待。”

  冯斯乾没有理会,他拎起我,“他没睡过你是吗,你想离婚是吗,林宗易强行霸占你,而林太太自始至终不情愿是吗?韩卿,我了解你爱撒谎,从你出现在我生活里,就是一场精心预谋的骗局,你用美色,手段,虚伪的面孔,一寸寸接近我,毁掉我。你如意了,我离了婚,彻底断送了华京,险些被你的丈夫害得站不起来。”他逼近我,我们几乎咫尺之遥,稍微前进一厘,便挨上对方的脸,“你骗到什么时候算结束,骗我搭上这条命为止吗。”

  我疯狂摇头,“没有,后来没有了。”

  他掌心扣住我后脑勺,用力一推,我扑倒在地,正好扑在相片上,我摔得胸口生疼,他又扯住我头发,“我对一个女骗子的真心和情意深信不疑,是我最大的错误。”

  我脖颈被抻得笔直,完全喘不了气,在他胯下瑟缩着。

  “你最后一次来澜春湾,我清楚你为什么来。”他俯身,嘴唇和气息滚烫,埋进我凌乱的长发,“韩卿,当时只要你告诉我,你不想跟他,我不惜所有代价也会留下你。我不会放你离开,回到你不想回的地方。”

  我一僵,旋即更剧烈颤抖。

  冯斯乾在我发间深埋半分钟才抽离。

  我抓住相片的边角,折腾得筋疲力竭,开口也虚弱不堪,“冯斯乾,我如果撒谎,天打雷劈。”

  他停在那,沉默许久,最终收回力道,却也拂开了我手,“林太太不需要发誓,夫妻间必不可少的环节,你决意嫁给他那天,就接受了这种亲密。”冯斯乾夹着烟重新坐下,结实的胸膛线条紧绷,两副手肘抵在双膝,倾身看着我,“我平生最憎恨欺骗,我当初对你有过谎言,但没有恶意的谎言。”

  “没有恶意吗。”我爬着转过身,“你让我怀了冯冬,你明知是你的,却默认我当作林宗易的,那时我不愿和你继续牵扯,我想抽身,我想过上正大光明不再被唾弃的日子,你用冯冬困住我,一旦林宗易不肯戴这顶帽子,我失去他的看护,还会落进你手心,不得不做一只笼子里的鸟!”

  “你怀冯冬时已经跟了他,我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我的。”冯斯乾掸烟灰,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兴许林太太很快就怀上他的了。”

  我和他僵持了良久,我直起腰,又去拿茶几上的烟,冯斯乾望向我,“还喂奶吗。”

  我压下打火机点燃,“本来也没什么奶了,我已经来月经了,大夫说哺乳期这样不正常,估计生林冬伤了身体。”

  冯斯乾摁住我手背,“你都没有奶,还想带走冯冬。”

  我瞥了一眼烟,“那你带在身边,你有奶吗。”我挣脱他的桎梏,牙齿咬住烟蒂,“林宗易不至于没钱请一个喂母乳的保姆。”

  冯斯乾倚着沙发背,面无表情睥睨我,“你不允许我给冯冬找后妈,你找后爹倒起劲。”

  “冯冬一开始就由林宗易养着。”我吞了一大口烟,冯斯乾再次夺下,丢进烟灰缸,连同我的烟盒也挪向触及不到的位置,“出去抽,没人管你。”

  我瞟着他指尖的半截烟,“孟绮云闻不惯我的烟,能闻你的对吗。”

  冯斯乾把黄鹤楼的烟盒也塞进抽屉里,“她都闻不惯。”

  我知道他故意找借口不许我抽烟,烟酒不利于产后恢复,我放下打火机,“照片是林宗易给你的。”

  冯斯乾一言不发。

  我握着拳,心口翻江倒海,仿佛被锤子重重一击。

  孟绮云在一旁小声说,“斯乾,你要去公司了。”

  冯斯乾起身,“冯冬可以跟你走。”

  我紧随其后也站起,“我今天带他走。”我想起林宗易不明朗的态度,又一顿,“明天我来接冯冬,我回去说一声。”

  “我有条件。”冯斯乾目光深沉凛冽,“你不准再生。”

  我一怔,孟绮云也一怔。

  他重复一遍,“和林宗易,不准再有。”

  我思索了一秒,“我答应你。”

  冯斯乾身躯逆光,投下一片阴影罩住我,我分辨不真切他的神情,“你但凡食言,我一定动用一切方式不计后果夺回冯冬。”

  我说,“我不会食言。”

  我朝门口走去,和孟绮云擦肩而过的同时,我视线定格她身上,“从此刻起,不论我哪天接走冯冬,你别再碰他。”

  我气势震慑住了孟绮云,她本能后退,“林太太,我没有伤害过冯冬,我一直尽心照顾他。”

  我冷笑,“收起你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用这招时,你还没尝过男人滋味呢。”

  孟绮云委屈扁嘴,她走向冯斯乾,依偎在他肩膀,“斯乾,韩小姐误解我了,冯冬是你的儿子,我只会善待他。”

  冯斯乾目不转睛注视我。

  我没再停留,推门走出别墅,直奔路口,我正要拉车门,泊在角落的一辆奥迪a8忽然往前行驶了五十米,接连鸣笛闪灯,灼亮的白光直射我眼睛,我下意识遮挡,紧接着驾驶位走下一名年轻女人,她迎上我。

  米色的针织长裙,二八分的卷发摇曳生姿,我恍惚以为是第二个我。

  寇媛连发型装扮都刻意模仿,关键她还真仿出精髓了,举手投足越看越像,可见冯斯乾培养她是花了真功夫。

  也难怪流言四起,姐夫和小舅子的嗜好太雷同了,大老板大权贵涉及了女人的丑闻,注定会经久不衰。

  我打量她,“寇小姐,看来我要称呼你殷太太了。”

  “称呼不重要,尘埃落定再改口不迟。”她莞尔笑,“初次和韩小姐见面,没想到是在冯总的家门外。”

  我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寇小姐挺早的,他和孟小姐刚起床。”

  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眼尾的泪痣和那种神韵,简直跟我如出一辙。

  殷沛东也够蠢的,哪有不相干的两个女人如此相似的,明显整了容。

  寇媛发现我观察她,她大大方方展示,“韩小姐好奇什么,我一清二楚。殷沛东在商场精明,不代表他不会为女人栽跟头,男人色欲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哪怕殷沛东疑心我图谋不轨,只凭对韩小姐求而不得的失意,我这款仿品,他也当成心肝宝贝了。”

  她靠近我,“如今我借助你,在殷家吃香喝辣风光无限,可事实上我痛恨你,我是代替你遭受摧残,是我牺牲自己解救了你。殷沛东在床上兴起时,总是诱哄我叫他姐夫,还变着花样的折磨我,时不时蹦出一句韩卿,给姐夫亲一口,我和林宗易谁厉害?”

  寇媛太会描述了,我眼前浮现殷沛东那张狰狞纵欲的老脸,顿时有些反胃,也确实被恶心吐了,我伏在车头干呕,她笑着问,“我有一个秘密要告知韩小姐,是一个没有第三人知晓的秘密,你猜我怀着谁的孩子。”

  我莫名其妙蹙眉,殷沛东对外承认是他的种了,婚期都定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宣告喜事,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寇媛抚摸着肚子,眼里发狠,“殷沛东又老又变态,就算冯总下了死命令,非要我怀上殷家的孩子,我又会甘心吗。”

  她手缓缓上移,仔仔细细抚摸自己的五官,“我不会白白遭罪,割了十几刀,终于像韩小姐了,我务必要好好利用,以假乱真达到我的目的。”她意味深长问我,“韩小姐爱冯总吗?”

  我别开头,眺望花坛覆着的一层雪,不理她。

  寇媛不介意我的无视,她自顾自说,“冯总是一个极其冷血的男人,可他越是无情,越是吸引女人,男人有征服欲,女人同样有。我时常想,假如我和他有一个孩子,你和他又再无可能了,他会不会放任自己爱上我呢。”

  我听出寇媛的弦外之音了,她在暗示肚里的孩子和冯斯乾有关,我当即揭穿她,“他不是饥不择食的男人,另外你挑拨离间,选错了对象,你应该找孟绮云,而不是我。”

  我迈步要走,寇媛目送我背影,“冯总的确不是什么女人都沾染。”她阴恻恻发笑,“可我是啊,只要女人有心制造良机,算计一个男人上床不是轻而易举吗。”

  我骤然扭头,寇媛站直在一束阳光里,“我连韩小姐的坏,都学到七八成了。”

  我皮笑肉不笑,“你直接把喜讯通知他,不是更合适吗?”

  “不着急,早晚水落石出。”寇媛十分淡定掸落挎包溅落的积雪,“等孩子满六个月,打不掉了,我再通知他。”

  我问,“你难道不畏惧我代你转达吗。”

  寇媛反问,“韩小姐是多管闲事的女人吗?”

  “巧了。”我看向她,“我是。他目前只有冯冬一个儿子,我当然不希望多出一个瓜分他未来的家产。”

  寇媛也看向我,“这是殷沛东的骨血啊,韩小姐通知了他,他不留,孩子万一没了,我栽赃谁比较好呢?”她苦思冥想戳着太阳穴,“是韩小姐无意撞见我和林董在酒楼打招呼,林董对女人一向风流,眼神含情脉脉,你犯了疑心病,大打出手推倒我,导致我流产,那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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