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五章
齐妙轻哼一声，她是真佩服傅云良好的心理素质，不，这不是心理素质，这纯粹是不要脸。
伸出一根手指，扒拉了一下袋子，再怎么说，她也是齐家娇养长大的姑娘，往里面看了一眼，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嫌弃，“谁知道是你哪个相好留下的，我才不要。”
“刚让傅新立去买的，全新的。”傅云低声哄着。
齐妙拢着傅云的披风，黑色的毛领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粉□□白的，“你又不知道我的尺寸，大了小了的，还得去改，麻烦的很，我不要。”
“尺寸？”傅云挑眉反问，俯身凑近，顺着披风握住她盈盈的腰肢，低声笑道，“我一摸就知道。”
齐妙呆了呆，这人果然是够不要脸的。
下半张脸缩在毛领里，掩盖住自己的表情，齐妙小声骂了一句流氓，扭身就往外走，傅云拎着袋子，笑着追了上去。
齐妙下车之后，想了想，又回身弯腰透过车窗望向傅云，“相机什么时候还我？”
“我说了啊，你把跟程赴昀的婚退了，我就把相机还给你。”傅云慵懒的翘着腿，两手交叉搁在膝头。
齐妙抿了一下嘴，她搞不懂傅云这么执着于她跟程赴昀的婚约，究竟是打的哪门子主意，真对她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啊？
实在是跟这个流氓说不通，齐妙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解气，拎着东西离开。
傅云坐在车里，看着自己大大的披风裹在她身上，随着她转身而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脸上笑意渐失，直到看不见她，浑身就已经透出一股杀伐的气质，“开车。”
齐妙一手拎着装衣服的袋子，一只手拎着傅云的披风，以免过门槛的时候扫到衣摆，还没走到自己院门前，突然有人从角门处的阴影里叫了自己一声，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阿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赴昀缓步从阴影中走出来，月色清辉洒在他身上，那身藏蓝色的长袍显得他愈发笔挺，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清来人，齐妙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爸呢。”
“你呀，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程赴昀上前，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齐妙没有否认，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程赴昀的衣袖，撒娇般的晃了晃，“表哥你没告诉我爸，我是跟傅云一起出去的吧？”
“没有。”程赴昀好脾气的摇摇头，“但是你怎么会认识傅少帅？他又怎么找到学校去的？”
齐妙身子一僵，略过了昨晚在书房的事，只说他们是晚宴上认识的，她有点事，想找傅云帮忙。
“什么事？还需要你找他帮忙？”程赴昀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过分急切。
齐妙正因为相机落到傅云手里而有些心虚，低了头，没有注意到程赴昀不太正常的表情，她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凭她一人之力，肯定是没办法把相机从傅云手里偷出来，而且已经过去了一晚上，傅云估计早就看到了照片，第一次出任务，就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她自责的不得了。
“没事，我能解决。”齐妙笑着扬起脸，摇摇头，“傅少帅已经答应帮我了。”
程赴昀微微皱眉，这位傅少帅可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人，那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当年他爹在战场上被人暗杀，是傅云一肩撑起傅家，不堕他父亲的凶名，硬生生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被人叫一声傅少帅。
阿琬还是太年轻了，早川拓也的任务，就不该同意交给她。
程赴昀轻轻摇摇头，又朝齐妙走近几步，勾下腰，直视着她的眼睛道：“阿琬，傅云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当心。”
齐妙不自觉的咬了一下下唇，其实抛开傅云那些流氓行径，作为军队的统帅，她挑不出傅云什么别的毛病来。
谁不想过安稳和平的日子，但现在时局如此，内忧外患，东北如果不是有傅云在，只怕会更乱。
“傅云他，没有表哥想的那么坏。”齐妙轻轻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像表哥这样学识渊博，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呀，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哪里还能指望他学富五车呢。”
女孩软糯的声音，一条一条的论述着傅云打过的胜仗，和在他的军队管辖之下，人们至少能有安稳的生活。
像是在陈述事实，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是阿琬你要知道，他的屠刀，是向着我们自己人的。”程赴昀表情复杂的揉了揉齐妙的头，“阿琬，军丨阀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什么为了人民，为了老百姓，都是他们的借口。”
轻轻拨开齐妙耳边有些凌乱的头发，程赴昀循循善诱的说道，“对，或许傅云是比其他军阀要好上那么一点，但他走的，跟我们不是同一条路。”
“我们？”齐妙有些疑惑，心里闪过一丝念头，又很快消失。
“阿琬，答应我，保护好自己。”程赴昀温柔的在齐妙额上落下一吻，“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有表哥在。”
齐妙在脑子里反复咀嚼着程赴昀的话，虽然傅云无赖，流氓，但一码归一码，和那些草菅人命，不在乎百姓死活的军丨阀相比，他不是坏人。
将齐妙送回房，程赴昀的表情逐渐冷淡，他最近得到消息，东瀛似乎打算偷运一批军火进入东北境内，但没有确切的消息和运送时间，迫不得已他才启用了齐妙，看能不能在早川拓也家里发现些什么东西。
线人传来消息，说是亲眼看到齐妙进入了早川拓也的书房，后来傅云也进去了，虽然被早川拓也察觉，但酒会最终还是顺利的结束，就说明他们两个没有被当场抓住，可现在齐妙却又拿不出在书房搜集到的情报。
那问题就一定出在傅云身上了。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齐妙愁的头都要秃了，她毕竟没有真的和程赴昀订婚，退婚又从何说起，这两天傅云倒是很闲，一有空就来他们学校寻她，带她去吃饭，喝咖啡，听戏，绝口不提退婚和相机的事。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傅云把齐妙送到家门口，齐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相机的事。
“傅。”齐妙刚一开口，傅云就冲她摇了摇头。
“我要出门一段时间。”傅云拉过齐妙的手，将一个信封放到她手里，“等我回来娶你当我姨太太。”
齐妙：“？？？？？”
你在说什么屁话？
“傅云你又抽什么风呢？？”齐妙觉得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又塌了，一对上傅云，她的脾气就跟炸丨药似得，不点都能自爆。
“谁要当你姨太太了！莫名其妙。”一把将信封从傅云手里夺了过来，齐妙拎起裙摆，愤愤的进了家门。
傅云懒散的靠着车，目送着齐家大门缓缓合上，齐妙的身影在他视线中消失。他才不在意她跟程赴昀的婚约到底有没有解除，反正又没真的成亲，就是他俩真的拜堂成亲，他也会直接抢亲，什么给她两天时间考虑，不过是让她随时想着他的小把戏罢了。
一路走回房，齐妙消了气，才想起刚才从傅云手里抢过来的信封，还没来得急看是什么。
摸起来凹凸不平，齐妙找来小刀小心翼翼的将封口撕开，从里面倒出了她心心念念的相机和一管封存好的底片。
齐妙欣喜的睁大眼睛，她都已经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了，谁能想到峰回路转，傅云真的把相机还给她了。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地点和暗号，齐妙将底片留在了一家书店里，还写明了傅云可能已经知道情报这一变故，自己在门外找了个馄饨摊坐下，等着情报被人取走。
果然，一碗混沌没吃完，她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褂，戴着毡帽的中年人将她留下的那本书带走，出书店门时，还朝她压了一下帽檐示意。
见情报安全送了出去，齐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嘴里的馄饨好像更香了，“老板，再要一份打包带走。”
兴高采烈的回了家，齐妙随手抓住一个下人问道：“表哥呢？”
“程少爷出门去了。”下人恭敬的回答道。
齐妙看了看手中打包好的馄饨，递了过去道：“拿去厨房留着给他当宵夜吧。”
可惜那碗馄饨没有等到程赴昀把它当夜宵吃掉，当晚程赴昀连齐家都没回，只托人带了口信，说是跟朋友采风，走得匆忙。
齐妙有些奇怪，傅云突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她还能理解，可表哥
她前脚将情报送出去，后脚程赴昀就匆匆离开，马上都要暑假了，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赶在这个时候。
齐妙的经验虽然不丰富，但她不是傻子，有些东西好像在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可她现在抓不到头绪。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不清楚是在担心傅云，还是表哥，会是跟那晚她在早川拓也家拍的东西有关么？她那时候光顾着拍照，根本没细看那些文件的内容，看傅云给她送回来的相机和底片，说明他是看过的，一定了解些什么内幕。
要不然等他回来，问问他吧，齐妙心里想着。
离开柳城一月有余，傅云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奔齐家。
他等不及想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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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一根手指，扒拉了一下袋子，再怎么说，她也是齐家娇养长大的姑娘，往里面看了一眼，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嫌弃，“谁知道是你哪个相好留下的，我才不要。”
“刚让傅新立去买的，全新的。”傅云低声哄着。
齐妙拢着傅云的披风，黑色的毛领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粉□□白的，“你又不知道我的尺寸，大了小了的，还得去改，麻烦的很，我不要。”
“尺寸？”傅云挑眉反问，俯身凑近，顺着披风握住她盈盈的腰肢，低声笑道，“我一摸就知道。”
齐妙呆了呆，这人果然是够不要脸的。
下半张脸缩在毛领里，掩盖住自己的表情，齐妙小声骂了一句流氓，扭身就往外走，傅云拎着袋子，笑着追了上去。
齐妙下车之后，想了想，又回身弯腰透过车窗望向傅云，“相机什么时候还我？”
“我说了啊，你把跟程赴昀的婚退了，我就把相机还给你。”傅云慵懒的翘着腿，两手交叉搁在膝头。
齐妙抿了一下嘴，她搞不懂傅云这么执着于她跟程赴昀的婚约，究竟是打的哪门子主意，真对她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啊？
实在是跟这个流氓说不通，齐妙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解气，拎着东西离开。
傅云坐在车里，看着自己大大的披风裹在她身上，随着她转身而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脸上笑意渐失，直到看不见她，浑身就已经透出一股杀伐的气质，“开车。”
齐妙一手拎着装衣服的袋子，一只手拎着傅云的披风，以免过门槛的时候扫到衣摆，还没走到自己院门前，突然有人从角门处的阴影里叫了自己一声，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阿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赴昀缓步从阴影中走出来，月色清辉洒在他身上，那身藏蓝色的长袍显得他愈发笔挺，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清来人，齐妙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爸呢。”
“你呀，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程赴昀上前，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齐妙没有否认，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程赴昀的衣袖，撒娇般的晃了晃，“表哥你没告诉我爸，我是跟傅云一起出去的吧？”
“没有。”程赴昀好脾气的摇摇头，“但是你怎么会认识傅少帅？他又怎么找到学校去的？”
齐妙身子一僵，略过了昨晚在书房的事，只说他们是晚宴上认识的，她有点事，想找傅云帮忙。
“什么事？还需要你找他帮忙？”程赴昀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过分急切。
齐妙正因为相机落到傅云手里而有些心虚，低了头，没有注意到程赴昀不太正常的表情，她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凭她一人之力，肯定是没办法把相机从傅云手里偷出来，而且已经过去了一晚上，傅云估计早就看到了照片，第一次出任务，就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她自责的不得了。
“没事，我能解决。”齐妙笑着扬起脸，摇摇头，“傅少帅已经答应帮我了。”
程赴昀微微皱眉，这位傅少帅可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人，那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当年他爹在战场上被人暗杀，是傅云一肩撑起傅家，不堕他父亲的凶名，硬生生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被人叫一声傅少帅。
阿琬还是太年轻了，早川拓也的任务，就不该同意交给她。
程赴昀轻轻摇摇头，又朝齐妙走近几步，勾下腰，直视着她的眼睛道：“阿琬，傅云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当心。”
齐妙不自觉的咬了一下下唇，其实抛开傅云那些流氓行径，作为军队的统帅，她挑不出傅云什么别的毛病来。
谁不想过安稳和平的日子，但现在时局如此，内忧外患，东北如果不是有傅云在，只怕会更乱。
“傅云他，没有表哥想的那么坏。”齐妙轻轻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像表哥这样学识渊博，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呀，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哪里还能指望他学富五车呢。”
女孩软糯的声音，一条一条的论述着傅云打过的胜仗，和在他的军队管辖之下，人们至少能有安稳的生活。
像是在陈述事实，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是阿琬你要知道，他的屠刀，是向着我们自己人的。”程赴昀表情复杂的揉了揉齐妙的头，“阿琬，军丨阀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什么为了人民，为了老百姓，都是他们的借口。”
轻轻拨开齐妙耳边有些凌乱的头发，程赴昀循循善诱的说道，“对，或许傅云是比其他军阀要好上那么一点，但他走的，跟我们不是同一条路。”
“我们？”齐妙有些疑惑，心里闪过一丝念头，又很快消失。
“阿琬，答应我，保护好自己。”程赴昀温柔的在齐妙额上落下一吻，“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有表哥在。”
齐妙在脑子里反复咀嚼着程赴昀的话，虽然傅云无赖，流氓，但一码归一码，和那些草菅人命，不在乎百姓死活的军丨阀相比，他不是坏人。
将齐妙送回房，程赴昀的表情逐渐冷淡，他最近得到消息，东瀛似乎打算偷运一批军火进入东北境内，但没有确切的消息和运送时间，迫不得已他才启用了齐妙，看能不能在早川拓也家里发现些什么东西。
线人传来消息，说是亲眼看到齐妙进入了早川拓也的书房，后来傅云也进去了，虽然被早川拓也察觉，但酒会最终还是顺利的结束，就说明他们两个没有被当场抓住，可现在齐妙却又拿不出在书房搜集到的情报。
那问题就一定出在傅云身上了。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齐妙愁的头都要秃了，她毕竟没有真的和程赴昀订婚，退婚又从何说起，这两天傅云倒是很闲，一有空就来他们学校寻她，带她去吃饭，喝咖啡，听戏，绝口不提退婚和相机的事。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傅云把齐妙送到家门口，齐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相机的事。
“傅。”齐妙刚一开口，傅云就冲她摇了摇头。
“我要出门一段时间。”傅云拉过齐妙的手，将一个信封放到她手里，“等我回来娶你当我姨太太。”
齐妙：“？？？？？”
你在说什么屁话？
“傅云你又抽什么风呢？？”齐妙觉得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又塌了，一对上傅云，她的脾气就跟炸丨药似得，不点都能自爆。
“谁要当你姨太太了！莫名其妙。”一把将信封从傅云手里夺了过来，齐妙拎起裙摆，愤愤的进了家门。
傅云懒散的靠着车，目送着齐家大门缓缓合上，齐妙的身影在他视线中消失。他才不在意她跟程赴昀的婚约到底有没有解除，反正又没真的成亲，就是他俩真的拜堂成亲，他也会直接抢亲，什么给她两天时间考虑，不过是让她随时想着他的小把戏罢了。
一路走回房，齐妙消了气，才想起刚才从傅云手里抢过来的信封，还没来得急看是什么。
摸起来凹凸不平，齐妙找来小刀小心翼翼的将封口撕开，从里面倒出了她心心念念的相机和一管封存好的底片。
齐妙欣喜的睁大眼睛，她都已经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了，谁能想到峰回路转，傅云真的把相机还给她了。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地点和暗号，齐妙将底片留在了一家书店里，还写明了傅云可能已经知道情报这一变故，自己在门外找了个馄饨摊坐下，等着情报被人取走。
果然，一碗混沌没吃完，她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褂，戴着毡帽的中年人将她留下的那本书带走，出书店门时，还朝她压了一下帽檐示意。
见情报安全送了出去，齐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嘴里的馄饨好像更香了，“老板，再要一份打包带走。”
兴高采烈的回了家，齐妙随手抓住一个下人问道：“表哥呢？”
“程少爷出门去了。”下人恭敬的回答道。
齐妙看了看手中打包好的馄饨，递了过去道：“拿去厨房留着给他当宵夜吧。”
可惜那碗馄饨没有等到程赴昀把它当夜宵吃掉，当晚程赴昀连齐家都没回，只托人带了口信，说是跟朋友采风，走得匆忙。
齐妙有些奇怪，傅云突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她还能理解，可表哥
她前脚将情报送出去，后脚程赴昀就匆匆离开，马上都要暑假了，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赶在这个时候。
齐妙的经验虽然不丰富，但她不是傻子，有些东西好像在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可她现在抓不到头绪。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不清楚是在担心傅云，还是表哥，会是跟那晚她在早川拓也家拍的东西有关么？她那时候光顾着拍照，根本没细看那些文件的内容，看傅云给她送回来的相机和底片，说明他是看过的，一定了解些什么内幕。
要不然等他回来，问问他吧，齐妙心里想着。
离开柳城一月有余，傅云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奔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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