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是作案者?_在对照组年代文当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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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谁是作案者?

  秦绵绵想给秦老太太买台电视,所以慌称单位不但给了电视票,还给贴补钱,只等着去把电视领回来。

  现在电视票已经有了,就差钱了。

  已知秦绵绵上次卖自行车卖了120,因为现在的钱真的很扛花,她又吃住在家里,买什么都是秦老太太给准备好的,所以过了这么上时间,现在手里还剩100,基本都花在跟二丫的舅舅换票上了。

  再已知秦老太太经常贴补她零花钱,不要也给,这部分在她手里,一共有将近一百块钱。

  现在电视三百块一台,所以还差个一百多块钱的缺口。

  秦绵绵的总资产:钞票将近二百元,喜爱值将近四千!

  形势一下就逆转了,原来她是钱多喜爱值少,现在她是钱少喜爱值多。

  她上班还不到一个月,工资还没发,就算是发了也才三十多块钱,这已经是干部的待遇了,离一百块还差得远呢。

  所以这一百块的缺口只能通过喜爱值转化挣出来了。

  想到上次花三十块钱买了辆破自行车,转手就挣了一百二,秦绵绵的心又活犯起来,可谨慎压制住了贪婪,这事不成!

  现在哪有那么多破自行车啊,卖一回是凑巧,卖两回可就要惹麻烦了,虽然修车的不止那么一家,但谁能保修车的和修车的不认识?回头一串,不就把她给串出来了吗?

  她长得这么漂亮,可太好认啦!

  而且再买旧货也不好操作,像自行车这样放几十年还能骑的还行,要是几十年前的电视、缝纫极啥的,放了这几十年,能用的真是太少了!

  秦绵绵在系统商城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有什么东西是在几十年后很便宜,拿到现在就很贵,两处通用不惹眼...

  实在毫无头绪,她在搜索框里输入七十年代,蹦出了一串宝贝,大多是七十年代的老物件,看着很有年代积淀...根本不能用了。

  她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自暴自弃地想,

  实在不行她就多买点大红凤凰被面,拿去卖给二丫她舅,虽然要凑够一百块钱得不少被面,到时候被问起哪来这么多被面,她就说:

  江南被面厂倒闭了...呵呵。

  正想着去搜被面呢,一个宝贝映入她眼帘,

  “七十年代上弦名表,上海牌老式传统表,复古上弦,非电池,惊爆价,39!”

  卧槽槽槽!秦绵绵手都抖了,她要的就是这个呀呀呀!

  从详情页面上,秦绵绵了解到,原来几十年前的著名大厂——沪市表厂,现在竟然依然在生产,其中有一条生产线就是专门生产多少年前的上弦表。

  只不过从前的辉煌大厂,现在已经有些没落。

  曾经一块表最少买一百多块,还得托人买,现在才39,专门是卖给上了年纪的老人怀旧用的。

  秦绵绵立马下单买了一块,指名非要买那个年代的追忆同款。

  等这充满记忆的松紧扣表拿到手里时,秦绵绵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记忆里爷爷好像也有这么一块表,没有开扣,伸手就能套上,撸-下来就能摘下来,不走了就上上弦...

  陈二丫她舅叫宋石头,每天都在黑市里瞎窜,但经常也要在亲戚朋友家四处走动走动,毕竟熟人更好做买卖嘛。

  虽然他现在干的事不算太光彩,被抓住的话就是一个“投机倒把”,但搁过去,他这叫“倒爷!”,一个爷字,多少尊重!

  今天,他又到姐姐家晃荡一圈,是晃给这大院里的十几户老客人看的。

  “姐!我来了!”

  他冲着院子一声大喊,却根本没看陈家,看得是他的客人们。

  老秦家的大门大开了,他家的小闺女走了出来,瞅了他一眼,就先往墙根外走。

  宋石头一喜,来买卖了!连忙跟着往墙根外走。

  “今天要啥票?”宋石头低声说。

  这一行最讲求隐秘,务必要碰头最短的时间,把买卖做成了!

  “今天不要票!”秦绵绵也低声说。

  宋石头一愣,跟这丫头做了多少回买卖了,每回都是要票,今儿个咋还不一样了呢?

  “那你要买啥?”

  “我啥也不买!”秦绵绵心说二丫在就好了,两人说多长时间的话也你招眼,现在搞得跟地下接头似的。

  她从兜里掏出来那块银光闪闪的表,偷摸递给宋石头,

  “这表多少钱?”

  宋石头眼睛一亮,拿到手里仔细端量,上海牌的,倍儿新,瞧着做工好像比上次他经手的一个还要好呢?

  宋石头一咬牙,“一百!”

  “不成!”秦绵绵断然拒绝,一百块她的电视机钱就凑不上了。

  宋石头连忙说:“妮儿,你不知道,你这东西没有小票,我往外出可是有风险的!”

  听说这丫头现在在军备厂上班,小姑娘长得有漂亮,一准是哪个小伙子送给她的,送人的东西就不会把小票带着,他平时就靠这个压压价钱。

  秦绵绵一把把手表拽回来,宋石头想拦没拦住,就听秦绵绵说:

  “叔儿,你可别拿这个诳我。这表我可打听了,百货商店要一百二,还要工业券呢,我这表全新,我让你五块钱,给你算115,那五块钱你拿着去找百货商店里的售货员,足够她给你开张小票了。”

  一倒手就把工业券的差价赚出来了,这波买卖宋石头不亏!

  宋石头...谁跟他说这姑娘傻的?还知道让他花五块钱去找人开张小票,这他妈简直精到头发丝儿了!

  看秦绵绵要走,宋石头一把拦住,连忙点钱拿东西,钱货两讫。

  谁也不愿意和挣钱过不去,就算是从一百变成一百一十五,他也是有赚头的。

  秦绵绵拿了钱拿了票,去了趟供销社,把电视搬回来。

  给所有人羡慕的呀!哈喇子都要淌一地了。

  可碍于秦老太太厉害得很,谁也不敢钻到秦老太太家里去看电视,只能隔着窗户老远儿的看着。

  秦绵绵把电视搬到家里,给秦老太太接上线,然后转调台扭,一圈又一圈。

  原本还是滋滋啦啦的雪花点儿,在秦绵绵转到某个频道时,竟然出现了人影。

  虽然是在播报新闻,但好些人都看得聚精会神,恨不得有千里眼的本领,能看得更仔细些。秦老太太乐呵呵的看着电视,听着所有人的羡慕声,高兴的得直抿嘴。

  有了秦绵绵之后,她这屋里就从冷清变成了热闹。

  现在有了这电视后,这屋里就更热闹了。

  现在谁不羡慕她有个好孙女,又懂事又孝顺,谁还敢说她是孤寡老太太?

  她边看电视边边不动声色地塞给秦绵绵一沓大团结。

  “零花钱是不是没有了?拿去花。”

  “不用了,姑奶奶,我现在都上班了,还哪能要您的零花钱呢?”秦绵绵娇嗔道。

  “上班不也还没开工资吗?再说了,我还不知道高玉和?他准不可能送我个电视机,一只是你补贴的,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掏出来了吧?”

  她一脸看透道。

  秦绵绵嘿嘿两声,也不撒谎了,

  “还剩了十几块呢。”

  秦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拿去当零花吧。”

  她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秦绵绵手里,“你的孝心奶奶心领了,奶奶知足!”

  有这个心就足够了…

  刘玉珍听说秦绵绵得了一个电视,自己连一眼都没看着,就送到秦老太太那了,要说心里一点没意见是不可能的。

  但秦守业却说:“绵绵这是孝顺,小姑还能享福多少年?咱别跟她争这个,咱看电视的日子在以后呢!”

  刘玉珍白了他一眼,“你看你说的,我是跟老太太抢这个电视吗?主要是闺女说也没说,就把电视给小姑了,我这心里…”

  秦守业明白她什么意思,她是觉得绵绵跟老太太更亲,跟他们还差了一层,所以心里不舒服。

  他开解道,“你这就有点儿小心眼儿了!绵绵再怎么样不都是你闺女吗?老太太对绵绵那么好,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用咱们操心过?绵绵这孩子心好,懂得回报,孝敬小姑是应该的!”

  秦绵绵多会来事儿啊,一下班就跑到刘玉珍和秦守业屋里,依着刘玉珍说:

  “妈妈,我现在这么厉害,回头我再赢一个电视回来给你看!”

  脑袋一拱一拱的拱着刘玉珍,直给她拱的心都化了。

  心里那点不舒服都想不起来了。

  厂庆舞蹈比赛之后,秦绵绵和程冀北一跃成为厂里的红人。

  秦绵绵的喜爱值是不停的涨,一直再往上蹦,都到了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喜爱值的程度了。

  她和程冀北也误打误撞的成了新派和老派寄予厚望的后起之秀。

  高玉和还亲自找她谈过话,话里不乏提拔之意。

  总之意思就是说,让她好好干,扎下心来干,以后一定有前途。

  秦绵绵可没想有什么前途,她每天扎在库房里,跟着范秋红躲清闲。

  可程冀北就没这么自在了,被派了很多任务,足以见得史金海对他的提拔之意了。

  于是程冀北忙的脚打后脑勺,秦绵绵又天天在库房,两个人一个人太忙,一个太闲,竟然也有好几天都见到了。

  但就秦绵绵这么躲着,还有人能找过来呢。

  韩林拿着一沓票据来库房,对范秋红说:

  “范主任,是要开员工大会需要的东西。我们领导已经签好字了,我来给你送过来。”

  他说这话时,脸虽然看着范秋红,但眼神却四处打量,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范秋红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轻咳一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往哪看呢?我在你前头呢!”

  韩林立马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的笑。

  嘴上说着“没有没有”,但行为却不言自明。

  “我说韩林,这种事儿还用得着你过来跑一趟?”

  范秋红甩了甩手里的申请单,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原来可从没往我这送过申请单,一般就是随便打发个人过来。”

  反正范秋红从来没见韩林,因为这事跑过一趟。

  现在这么积极,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韩林脸胀的通红,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正巧秦绵绵出来了,韩林一看见她就好像松了一口气,连忙说:

  “秦干事你也在这呀?”

  秦绵绵心说,我不在这儿,我还能在哪儿啊?

  但也只是笑了笑,打招呼道,

  ”韩干事。”

  韩林激动地直点头答应。

  秦绵绵觉得这人有点怪,所以也没多看他,而是对范秋红说:

  “范主任,昨晚上清点库房的实际数目和账目明细我已经对好了。”

  范秋红点头,见韩林还杵在这儿,睨了他一眼,

  “还有事儿?”

  韩林连忙摇头,又连忙点头,小声的对秦绵绵说:

  “秦干事,我这有两张电影票,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请你看场电影吗?”

  秦绵绵一愣,下意识就回道,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韩林的脸色由红变白,看起来倒是可怜的很。

  范秋红在一边心软道,

  “我有时间,要不我和你去看?”

  韩林…

  “范主任,要不这两张票都给你,你再找个人去看吧。”

  范秋红…

  嘿!这人不识好人心!

  厂庆跳舞比赛时,参加复试那十多对人,现在都坐在大会议室里。

  最上面是高玉和和史金海,两人面色阴沉,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这次舞蹈比赛虽然成功,但发生了一件影响极恶劣的事。知青办的程主任放在秦干事那里一双红舞蹈鞋,没想到被人恶意弄坏了。这事影响极不好,丢人都丢到厂外去了!”

  高玉和拍桌子发怒道。

  如果这事是厂里内部的事,还可以高举轻放,大事化小也就完了。

  关键这里还掺进了程双瑜,她可是几天一个电话,来找高玉和和史金海。

  一直问这案子到底破了没有?好给她一个交代,简直是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

  “到底是谁把那鞋弄坏的?自己交代吧!这鞋是在京市出口商店买的,程主任已经把销售票据送过来了。这双鞋不但需要外汇券,而且价格还很贵,足够蹲局子去了!”

  高玉和怒其不争道,他就奇怪了,是谁闲着没事干出这种事来,这是图啥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谁就自己交代了吧,也省得我查。”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好好,没有人承认是吧?那咱们就好好查一查!我就不信,十几个人待在屋子里,就没人看见谁动了那双鞋!”

  程冀北和秦绵绵被自动排除在外,因为他们两个当时出去换衣服了,这是大家都看见的。

  剩下的十八个人里,每个人都有作案嫌疑。

  高玉和打量这十八个人,对所有人说:

  “现在谁要是有线索就说出来,早点抓住这人对谁都好,查不出来的话,我就把这事报公安了,到时候让公安查,大家都去局子走一趟!”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这个事关系到每个人的名誉,要是不把那人抓出来,谁也摘不掉身上的疑点。

  白秀先说了,“肯定不是我,我的舞伴儿肖庆春可以作证,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肖庆春虽然不愿回忆那时候的事,但也连忙点头,

  “是,我们两个在一起。”

  其他人也都说自己和舞伴在一起,没有单独作案的时间。

  也是,当时马上就要舞蹈比赛了,整是舞伴两个在一块的时候,谁也不可能离开另一个单独行动。

  听到这些话程冀北说:

  “很好,现在九组人都说自己和舞伴在一起,那么这九组人里一定有一组在撒谎。撒谎的那组里,一个是知情人,另一个就是弄坏鞋子的人。”

  这话说的有道理,这里面要是有人说不知道,那还有别的可能。

  可现在所有人都说自己和舞伴在一起,那么这里面必然有人在撒谎!

  周正刚忙说,

  “我们组和白秀组还有范秋红组,当时是在一起。我们可以互相证明,没有人离开过。”

  当时白秀和肖庆春爆冷进了决赛,范秋红和周正刚都过去打趣他们。

  几组人一直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直到出去比赛。

  “好了,那现在就剩六组了。”

  程冀北把眼神移到其他人身上。

  又有三组新派的领导说可以互相作证。

  最后只剩下三组人,因为互相不熟悉,没有聚在一起。

  所有人一时都盯着这三组人,直把他们盯得都毛了。

  李月手里的本子一下就掉地上了,慌慌张张的去捡,惹的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李月,你紧张什么呀?”白秀怀疑的问,

  “我记得你们组当时跳得也不错,是最有希望跟秦绵绵他们竞争第一名的吧?”

  李月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

  “白主任,你可别这么说,真的不是我!”

  她连忙慌张的说。

  秦绵绵一看,这人不是程冀北他们宣传科的人吗?那天咱个程冀北哥哥组搭档跳舞那个?

  虽然她是一直总盯着他们,可真是她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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