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砍柴_满级大佬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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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砍柴

  余子洵在每个弟子额头上轻轻一点,练气期的心法便印在他们的脑海里,除了穆彤外的四名记名弟子有前三层的心法,其余弟子都只有第一层的心法。

  余子洵将旁侧正操练的弟子唤来三名,让他们分别将林峰等人带到各自的住处,余子洵本人则和陈渝一起离开了。

  梁昊临走前看了林峰一眼,对她道:

  “努力修炼,资质稍差,也未尝不能成为记名弟子。”

  前世林峰一心修炼,很少与人打交道,或许那时也有梁昊此人从旁叮嘱,但他却从来都不在意的。

  如今再走一遍当初走过的路,才发现原来自己错过了许许多多精彩。走得越远,人情越是冷漠淡薄,到了最后,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与憎恨,已不剩什么了。

  正因经历了一世的人情冷暖,他才越发觉得梁昊此人淳朴善良,像他这般修炼有所成就的弟子,向来眼高于顶,又何曾会如他这般在意一个入了伙房兴许来年就得离开的人的感受,对其说这番话。

  林峰朝梁昊点头一笑,并未因入了伙房而有任何遗憾和不甘,转身与另一名少年跟着领路的黑袍弟子一起离开了空地。

  伙房与杂物院相去不远,之间隔了两排平房,黑袍弟子将林峰和另一名少年弟子孙文带到伙房,便有一个四十来岁瘦高的中年人出来相迎。

  其人瘦削,长脸,左眼下有一道疤,眼神阴鸷。林峰对此人有些印象,似叫吴德,四十岁了还停留在练气三层,今生无望成为宗内弟子,被宗门派来这伙房做管事,负责记名弟子的三餐。

  得知林峰和孙文两人是被分管于此的新弟子,吴德点头应下。待那黑袍弟子走后,他将林峰二人引到伙房后边的一排平房,指着其中一间对二人道:“先前来此的弟子还有三四个,这里一共五间房,每间房都可以住两人,你们自己找房间住,明天早上日出前到院子里来。”

  他吩咐完后自行离去,林峰扫了一眼孙文,见他留在原地没去找住处,于是挑了挑眉:

  “你不去看看住哪儿?”

  孙文闻言,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你年纪较小,由你先选。”

  他长相文弱,说起话来却是直白。林峰没理会他的谦让,目光自眼前平房扫过:

  “左一右二皆无人住,我去左一,剩下那间给你了。”

  他说完,没等孙文回复,径直朝着左侧的房间行去。屋门没有上锁,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内里果然无人居住。

  孙文立时瞪大了眼,眼中稍有些犹疑,但见林峰已经关了门,他便来到右侧第二间房,抬手轻轻敲了敲,等了一会儿无人回应。他才轻手轻脚地试着推开房门,房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果然空无一人。

  孙文想起林峰方才笃定的神情,颇感不可思议,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随同梁昊在山门前等候陈渝,自是全程目睹了林峰到来之后的所有事,包括他疯魔般的狂笑以及同他一般差到极限的资质还有他至始至终平静无波的神色。

  “难道方才的前辈看走眼了?”

  孙文心中腾起疑惑,喃喃自语。旋即他就摇了摇头,余子洵是修为高深的道人,不可能看错的。

  林峰推门入内,果见房间中的陈设与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张床和一方矮几,简单到连衣柜都没有。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并接受了自己此生当要重头再来这一事实。

  他从房前的水井里打了一盆清水,找来抹布将屋子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除去了屋舍中的霉味。而后又将床铺上已然潮湿的被褥拿到院中晾晒,做完这些,他回到屋中,盘腿坐在床铺上休息。

  从醒来后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空闲的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此刻总算得了半日空闲。

  他闭上眼,内视己身,浑身经脉闭塞,体内无半点真气,除胸口一颗晶莹透亮的仙丹嵌入心脉之外,再无其他特别地方。

  将自己浑身检查一遍之后,林峰眉头微蹙,有些疑惑地睁开双眼,低声呢喃:

  “怎么会没有呢?”

  他体内竟没有情花花瓣。

  若以人之由生到死称为一世,那么他记忆里的两百年便是他的前世。前世情灵曾为修复他被天帝损毁的灵根,从自己的本体上剥离一瓣情花,埋入凉锦之身,也正是因为那一瓣情花,他才得以有那惊世骇俗的修炼速度。

  而今醒来,他体内竟没有情花花瓣?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心口的仙丹?

  林峰心一紧,下意识地按住心口,眉头紧蹙,若说今世与前生唯一不同,便是这由前世带来今生的仙丹,此丹乃前世情灵精魂与十万年修为所化,若是一切重来,这仙丹却还在,会不会对此时的情灵造成影响?

  越是往深处想,林峰的心越疼,那种不好的预感有如化成实质的狂风,打在他的心上。

  “不会的……不会的,我既可以重头再来,定有再见灵儿的机会,莫要自己吓自己。”

  他嘴唇泛白,额角见汗,捂着心口低声自语。

  “若是按前世的时间来算,我与灵儿第一次见面是在十三年后的紫山秘境……在此之前,只需借助凌云宗此地资源努力修炼,是与不是,十三年后见过便知。”

  “区区十三年,若能再见灵儿,何足挂齿。”

  “却是不知,没了情花花瓣,我之修炼可还能如前世那般顺利?”

  思及此,林峰再次闭上眼,在记忆中翻找前世修习的练气期心法。他自是不打算修习凌云宗内心法,不同品质的心法,虽无表象上的差异,但修习起来,吸纳与淬炼天地灵气的速度有天壤之别。

  很快他便回想起来,他前世曾得到一本没有品阶的修炼心法,名唤无极天心。虽为残卷,却也直通化神之境,但碍于他前世初时修习的是凌云宗的凌云心诀,已到元婴境才转修此心法,致使他根基不稳,境界虚浮,如若不然,他又岂会如此轻易被天帝打伤?

  既然如今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而那心法又刻印在她脑海中,何不借此机会,从头修炼无极天心?

  林峰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前世元婴境才转修无极天心,其中暗含的一丝天道气息可助修士化神,虽不知其品质,却绝对比许多上乘心法还要好上许多,如今从头修炼,倒叫他颇为期待。

  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十三年间努力修炼,林峰摒除杂念,不去想仙丹是否会影响今世的情灵,也不去想体内没有情花花瓣,是否还能像前世那般正常修炼。

  他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练气第一层心法口诀,尽心感受天地间的灵气,意识渐空。

  当他进入冥想的状态,嵌入他心脉的湛蓝仙丹竟随着她绵长的呼吸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每一次闪烁,都将带起一股无形的波痕,循着他的心脉漫向全身各处,这个过程及其细微,便是林峰自身,都毫无觉察。

  不知过了多久,林峰被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他恢复意识,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而是内视己身,发现自己坐了一夜,却毫无疲累之感,竟已隐隐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这一发现叫他心头大喜,可见他的修炼天赋并未因为情花花瓣的消失而损毁,但他的灵根确实已经被天帝剥除,若要对这一切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这缘由还是只能从那枚仙丹中寻找了。

  林峰暗叹一声,神情黯然。

  他的灵儿,为他痴候一生,就连身化仙丹之后,依然在相助于他。

  他从床铺上一跃而下,两步来到门前,将房门拉开,果见孙文站在门外。

  孙文等了许久才等到林峰开门,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林峰: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以为林峰许是因着山下变故而没有休息好,才会迟来开门。

  林峰摇了摇头,笑道:

  “方才睡得有些深。”

  他自是不会傻傻地将自己修炼之事告诉才相识不到一日的孙文。孙文闻言,亦没做他想,只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去见管事,已快到日出之时了。”

  孙文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又初到陌生之地,有些拘谨。而林峰昨日与他同来,两人勉强算是认识,这才来寻林峰同路。

  林峰应了声好,反手将房门关上,与孙文一起来到昨日吴德言及的小院。

  他们到时,院中没有他人,仅有两堆如小山般的木柴,尚未劈砍成块。林峰望着这些木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气声引起孙文注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在院中等了一会儿,眼见太阳将要升起,吴德才背着手自院外走来。

  孙文有些紧张,不时地用手搓一搓衣袖,待看到吴德身影,他脸色一肃,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而头则微微低着。相较于孙文的局促,林峰则是面无表情,原地站着,不急不躁。

  吴德走进小院,目光自孙文和林峰面上扫过,抬手指着他们身后两堆柴禾,道:

  “今日你们将这些柴禾劈尽理顺,做完了就可以回去睡觉,午间自有人送饭来。”

  吩咐完了,他转身便走,丝毫不给林峰二人开口的机会。

  孙文目瞪口呆,转而看向身后两座小山般的柴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就算他与林峰两人对半分这两座柴堆,要想一日之间劈完也是不可能的,他忽然想起林峰刚刚无奈的叹息,顿时又惊又疑,扭头看向林峰:

  “你方才已经猜到了?”

  林峰点头,指着柴堆旁的两把斧子:

  “两堆木柴,两把斧,此地只你我二人,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孙文神情有些窘迫,照林峰的话说来,此事确实显而易见,却是他心思不细,未能猜到。

  眼见这么大两堆木柴,若是不抓紧时间,今夜可别想睡觉了。故而两人没有磨蹭,各自取了一柄斧子,开始劈砍柴禾。

  林峰虽两世为人,有足够的经验和阅历,但他这具身体却是最初尚未修炼的样子,又娇贵干不得活,比不得少年精力充沛,不多时他便满头大汗。

  孙文虽然也累,看上去却比林峰好上不少,他见林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便言:

  “不若歇一会儿再继续。”

  林峰闻声,摇了摇头:

  “还是再多劈两块,今日这活儿若是完不成,恐要遭责骂的。”

  他虽然看起来比较疲惫,但因为前世一些经验技巧,让他的体力不至于流失过快,还有一些力气。孙文眉头皱起:

  “可这些木柴今日也劈不完啊,吴管事样貌虽凶,却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吧?”

  林峰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

  “很快你就会懂了。”

  这句话说得孙文不明所以,但见林峰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本就仅是初识,方才那句话也只是出于他的好心,林峰不领情,他又何必再与她多说?

  太阳一点一点拔高,院内的温度也随之上升,孙文此时已是衣衫尽湿,他面前的柴禾才劈了不到两成,但他却连拿斧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此时日头正烈,又腹内空空,额头上滑下的汗珠迷了他的眼睛,刺痛难忍。

  他一把扔了斧子,席地坐下,大口喘气,待得气息稍顺,他转头看向旁侧正将一根圆木立在木桩上的林峰,诧异地问道:

  “你还有力气?”

  他见林峰虽然已经累得脸颊通红,满头大汗,但似仍要继续劈柴,再看向林峰身后,方惊觉林峰劈好的柴禾竟比他的还多一些,隐隐有近三成,遂忍不住内心惊讶。林峰没有回答他,而是闭眼蓄力,随后手起斧落,随着“啪——”一声响,那圆木应声变作两半。

  孙文瞪大了眼,不明白林峰为什么还能挥得动斧子。

  当两半木柴滚落在地,林峰将手中斧头放下:

  “劈柴也是一种修炼。”

  他撩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末了,又将柴禾捡起来,打算继续劈柴。

  孙文听她此言,眼中疑惑更甚,区区劈柴里面难道还有学问?

  林峰将柴禾在木桩上立好,继续道:

  “正确的蓄力和发力方式,可以减少体力的消耗。”

  对于劈柴之法,他没有对孙文藏私,这些基本功每个弟子都会学,只是初时没有太深的领悟,唯到了返璞归真之境,才能悟得其中真髓。

  一般而言,唯有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五感灵识足够敏锐,才能感知到意境的存在,而意境,则以自身修为为依托,自身修为又得靠于肉身的素质,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唯有徐徐图之。

  故而修之道,筑基后是炼体,炼体之后,才是结丹。

  林峰虽经验丰富,但碍于此身羸弱,又无修为承托,空得意境,就像无根之萍,对身体的把握无法面面俱到,能发挥出来的效果极少极少,其结果,仅是能对现下之事有所帮助。

  孙文眼中透着惊奇,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峰:

  “兄弟何以教我?”

  他出身平民之家,虽识得几个大字,却非栋梁之才,在家时劈柴挑水之事亦不少干,却从未听过这般言论。此时从林峰口中听到,他颇觉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林峰将将木柴放好,闻言便道:

  “你我都晓得,一斧下去,柴禾对半二分,便是劈柴,但这一斧却是有所讲究。”

  “对于己身而言,劈柴,便是由眼到心,由心到手的过程,要想做到手眼如一,却是很难很难。往往眼到了,手却不准。但手眼之差非是不能改善,其前提便是心静。”

  “唯有心静了,眼方可专,手方可利,速度自然会快上一些。”

  “但无论多快的速度,总会消耗体力,这时候就要学会省力,用更少的力量和更快的速度去劈。”

  “欲要省力,便要学会发力,人体拥有很大的潜能,光靠两臂之力,却是太过浪费,人之双腿,其力胜过双臂不知几何,若将双腿之力灌入躯体,再注入双臂,如这般……”

  他说着,双腿一前一后稍稍错开,眼睛一闭一睁,双腿一蹬,手起斧落。

  啪——

  小院中乍起一声清脆的鸣响,那柴禾从中裂开,不偏不倚,恰好对半均分。

  孙文微张着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林峰柔弱的身体里似埋藏着极大的能量。他的年纪明明比他还要小上许多,但言谈举止却颇为老成,许是因着家中变故,那双眼睛少了少年人该有的蓬勃朝气,显出超越他年龄的深邃与成熟。

  见孙文呆愣住,林峰便没有继续与他讲说,言尽于此,他能领悟多少是他的事情,他与他非亲非故,到此已算仁义。

  此时已到正午,院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院中两人同时听闻声响,转头看去,见一道衣少年从院外走来,手中提着食盒。

  “这是你二人的午饭。”

  他疾步走进小院,将食盒放于院墙边,随后不再与两人多说,转身走了,似还有要急的事要做。

  林峰与孙文面面相觑,孙文起身将那食盒拿到院中,揭开来看,同时开口:

  “午饭倒还准时,这送饭的少年年纪与我们一般大,可也是伙房的弟子?”

  林峰点了点头:

  “当是如此。”

  孙文将食盒中两碗米饭端出,递一碗给林峰,除此之外,食盒中还有两个小菜,扮相不错。

  饭后仅稍作休息,两人又开始劈柴,有了林峰先前的指点,孙文一下午没有说话,埋着头研究林峰所说的发力方法,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喜笑颜开,劈柴的速度也有所提升,许是略有所得。

  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下来,太阳眼看就要落山,二人面前的木柴却还剩了近一半。

  他们忙了一整天,早已疲累不堪,就算林峰意志坚韧,他的身体毕竟羸弱,已经到了极限。孙文更是连拿斧子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若非有林峰在旁侧,他都想就地躺下,好好睡一觉。

  林峰面不改色,继续劈柴,虽然手臂酸软,动作变得迟缓,却没有因此停下。

  正当此时,吴德忽然来到小院,孙文一惊,手里的斧头没有拿稳,跌在地上。

  吴德阴鸷的眼神自他有些发白的脸上扫过,在看见林峰身后的柴堆时猛的顿住,瞳孔微微一缩:

  “这些都是你劈的?”

  他冷着声音问道,脸色十分阴沉。

  林峰闻言一愣,有些奇怪吴德的态度,前世他手无缚鸡之力,又从未劈过木柴,一整日柴禾未劈到一成,以至于被吴德狠狠责骂,这也是为何他先前不做保留,努力劈柴的缘故。

  但不知为何,他此时的说话的语气竟比之前世还要阴沉。

  吴德见他没有说话,脸色越发难看,他抬手一抓,将一块劈好的木柴抓入手中,这木柴两头匀称,纹理清晰,显然是一斧劈就。

  他斜眼睨着林峰,阴着脸开口:

  “呵,这可真是怪事儿,你一个刚入宗的黄毛小子,又是无法修炼的废物,竟能一日之间将这柴火劈了五成?!”

  他拿在手里那支劈好的木柴两端匀称,纹理清晰不乱,显然是一斧劈就,绝非林峰这初入宗门手无缚鸡之力,还入了伙房的黄毛小子能够做到,他认为林峰做了弊。

  林峰从他抓向木柴的时候就已明了过来。却是他疏忽了,还未将心态从前世的身份中调整过来,却忘了这身体,根本无法将劈柴之事做到这种程度。

  他淡漠的眼神猛的一变,事已至此,无论如何吴人定会抓拿这个把柄,将他们二人训斥一通。

  若他还是前世那个他,或许只能忍气吞声,但今生与前世不同,他对吴德了如指掌,吴德却与他不识,哪怕正面相抗,他亦是不惧。

  人活一世,不过生死尔。他确信自己不会死,更不会死于一个蝼蚁般的角色之手。

  命在我手,岂容他人耳边聒噪?!

  他就是要狂!

  狂这一世又如何?!

  “吴德!你可记得你今晨所说之话?!”

  他突然一声爆喝,大声质问。

  吴德未曾想在他气势压迫之下,林峰竟将他的逼问视如无物,反而质询于他!

  一旁的孙文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峰竟敢这样与吴德说话。

  吴德稍一愣神,旋即反应过来,怒极反笑,冷声开口:

  “我今晨说了什么?”

  林峰直视着他,分毫不让,字字铿锵:

  “你言我二人什么时候劈完这些柴火什么时候便可回房休息,以我之力,仅劈了五成而已,然你方才却如此逼问于我!是为何意?!”

  吴德眼睛微微眯起,隐隐闪烁着阴毒的寒芒:

  “你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叫旁侧孙文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蹿升上来,叫他感觉如芒在背。

  林峰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吴德神情的变化,毫不躲闪地言道:

  “你滥用私权刻意刁难我等,我二人虽因资质缘故被分管于此,但这废物二字岂是你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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