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正文完_霸总追妻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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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正文完

  谢蕊手指一颤,憋住气,不敢动了。

  男人站在房间,似乎看了她许久。

  谢蕊大气也不敢出。

  是唐泽呀。

  他来了。

  他都来了,就是在乎她。

  那为什么不过来呢。

  这话就有点明晃晃在说谢蕊的晕倒,太过蹊跷了。

  “你们出去吧。”

  男人声音低沉,有一点寂寥的苦涩。

  她等着等着,有点委屈。

  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安详躺着的小仙女有点装不下去了。

  唐泽怎么还不来呀。

  谢蕊睫毛不住颤动。

  听着身旁医生讨论:“这、数据一切如常啊。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是不醒呢?”

  装晕这件事,如果要不动声色的装满两个小时。

  好艰难。

  有点想哭。

  医生在门□□谈:“检查过了,小姑娘身体很好,很正常。但就是…老是不睁眼,我们也奇怪。”

  就在她快忍不住,要睁眼破功的时候,四周静默一瞬,她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莫名的,她就是知道,那是唐泽。

  “会不会是吃了什么药物?抽血检查一下吧。”有个医生提议。

  抽、抽血。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几瞬,他终于走到她身旁。

  谢蕊心脏不安分地跳动。

  唐泽站在她一步之遥,终于伸手。

  他用指尖描摹她的脸,从鼻尖到眼睛,再到唇。

  迟疑又带留恋。

  她羞得浑身泛起一层粉。

  握住小拳头,猛地睁眼看他。

  男人和她对视。

  他轮廓俊朗,模样却好像更成熟,眼神更深沉。

  看起来甚至有些憔悴。眼睛里红红的,堆着血丝。

  谢蕊眼睛一酸,坐了起来:“唐泽。”

  她缓缓开口,眼睛都花了,泪眼朦胧里盯着他看。

  她差点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只要这么一想,心里就难过的喘不过气,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又闷又疼。

  唐泽静静望着她。

  半晌开口,声音暗哑:“我要拿你怎么办。”

  她装晕,他早就看了出来。

  却给自己一个借口,好回到她身边。

  一见到她,哪怕理智再努力,情感如同失控洪水。

  他很想她。

  一直。

  他这个人,很自私。

  就像野兽抓住了猎物,除非是死,否则会牢牢咬住,绝对不松开。

  她例外。

  他第一次放手。

  但是现在她这么闹一下,又把他这么难缠的人拉到身边了。

  男人心里挣扎万分。

  谢蕊细细看着他。

  他比生日那天长大了好多,他终于彻底变成大人。

  可是眼睛眉毛乃至五官,都没变。

  生气了,不爱说话的性格也没变。

  他皱着眉,就是有烦心事了。

  谢蕊坐起来,轻轻去拉他胳膊,细声细气:“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她语气温柔,眼神也带着浓浓依恋。

  她和往常判若两人。

  眼里全然没有对他的厌恶恐惧和排斥。

  唐泽一时怔住,有些恍然。

  这么多年了。

  他终于再一次看她温柔待自己。

  这有点像是梦。

  是因为他决定放弃了,所以她才不再讨厌他吗。

  这样一想,心里刚刚生起的微弱欢喜,一下子苦涩万分。

  他眼眸黯下去:“你没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

  不预备再待下去。

  难道她不知道吗。

  对一个放弃的人来说,温柔就是虚伪的凌迟。

  一刀一刀割着肉,生疼又没办法避开。

  他甚至贪恋这种痛苦。

  有点病态。

  见他要走,谢蕊急了。

  她装了两个小时休克,甚至被抽了一管血,都还忍着不动。

  就是为了现在。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唐泽。”她喊住他,从床上一下蹦下来。

  她没穿鞋子,光着脚站在地上。

  男人听到响声,转身,扶住她。

  一握住她的手臂,下意识收紧。

  谢蕊盯着他抿紧的唇,眨了眨眼抬起手:“抱。”

  男人顿住半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不是一向最讨厌他的接触么。

  少女手臂伸开,毫无芥蒂等待被拥抱的姿势。

  天真的像孩子。

  男人垂下眸。

  僵硬片刻,俯身将她满怀抱起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沉默着,也不看她。

  谢蕊拉住他,水眸盯着他:“你别走,好不好?”

  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但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听。

  她的阿泽崽崽长高了,又帅又壮实。胸膛很有力。

  她见他停顿,沉默的厉害,不由分说蹭一蹭他的胳膊。

  男人身体绷住僵硬:“你、别这样。”

  他对她的变化,感到无措。

  他曾经品尝过她的温柔,也得到过她的喜欢和关切,但同样也承受了她一次次离开他,忘记他,和从前判若两人的冷漠和抗拒。

  他…能怎么办。

  谢蕊眨眨眼:“哪样?”

  她小脑袋挨着他胸膛,白嫩手臂又环住他脖子,顶着心里十分的羞涩,让他没办法跑。

  她豁出去了。

  被她抱住的男人,身体几乎硬成了一块石头。

  他喘气变得急促,喉结动了动:“谢蕊。”

  他从来没想过,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说对她放手,是他做过最艰难的决定。

  哪怕难受,哪怕痛苦,哪怕此后再也没有一夜安然入眠。

  他也认了。

  只要她好。

  可她现在这样待他,是在摧毁他的意志和信念。

  他没办法抵抗。

  有要疯掉的痛苦。

  谢蕊蹙眉:“叫蕊蕊。”

  她手臂环紧,仰起小脸,有点委屈,“我不舒服。”

  被她环住的男人便僵住不动,半晌,低沉着嗓音问:“哪里不舒服?”

  被关心啦。

  少女满足地笑,杏眼水汪汪。

  嘻嘻,没有不舒服。

  她仰头,用亮晶晶的小眼神看着他。

  她看得认真,男人又有避开视线的意思。

  她又眨眨眼:“本来不舒服的,可是看到你,就都好了。”

  “唐泽。”她喊他名字,声音软软的,“你别走。”

  妖妃也不过如此了。

  用红唇吐着蛊惑人心的话,握住男人的心,绕在指尖拉扯。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到底还是没能舍得拒绝。

  他缓缓拥紧她,神情痛楚:“好。我不走。”

  她大概不明白。

  望梅止渴不是佳话,是折磨。

  他们回到银亭路的小洋楼。

  院子里新种了枇杷树,它还没结果子。

  小树苗长得很努力,一点也不知道主人的愁苦。

  男人在厨房做饭,衬衫袖子半卷,领口扣子一丝不苟扣着。

  满身禁.欲气息。

  谢蕊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跟在他身后,看他在厨房忙活。

  她杏儿眼亮亮的。

  感觉好神奇。

  明明几天前,在她的印象里,唐泽还是那个没完全长大,要她催着赶着去上学的倔强小豆丁。

  可是现在,小豆丁已经变成一个背影无坚不摧的男人了。

  他过分沉默,都不和她说话。

  她眨眨眼,慢慢走近他。

  她伸胳膊抱住他,脸贴着他后背。

  身后温热柔软的人贴上来,唐泽一颤,身体绷直了,手里的铲子也差点掉到地上。

  他不知所措又不敢动,怕惊扰到忽然接近自己的女人。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寄希望于她想起来当初的一切。

  可现在,他慢慢意识到,改变的,不止是谢蕊,而是整个世界。

  世界在出现偏差,许多事情和他记忆中的走向不一样了。

  它们重叠分叉,时间线混乱繁杂。

  他心里一直有个很大的疙瘩。

  当初那场车祸,一开始像幻觉一样消失在火中的人,是不是才是真正的蕊蕊。

  但他真的不敢往下细想。

  骗骗自己还有个念想。

  他宁愿是自己疯了,出现了错觉,也不愿接受那样的答案。

  因为她当初说,她会在房子里一直等着他回来。

  见他紧张地每块肌肉都硬邦邦,谢蕊放开手,小脸红透了。

  她…她都那么主动啦。

  他明明还喜欢她,为什么也不抱抱她。

  到底害羞,她踱到餐桌旁,只远远撑着下巴看他。

  这顿饭,谢蕊吃得格外香。

  她家阿泽崽崽不愧是阿泽崽崽。

  厨艺好棒!

  别人都做不出来她喜欢的味道。

  只有他,十年不变。

  男人垂眸,漆黑眸子看她吃的香,缓缓收回目光。

  他看着她吃完,等她满足地一瘫,才把桌上每一样餐盘都收拾洗干净了。

  他面容冷峻,卷下袖子。

  “我走了。”

  还能回来,还能有这么一顿饭。

  还能看她吃得那么香。

  他心里某个位置,就终于不再那么痛。

  其实只要她好。

  他也就什么都可以接受。

  哪怕远远看着。守着。

  一听他要走,刚刚还放松的少女眼儿一下瞪得圆溜溜。

  她一扶额头:“我、我还有点不舒服。”

  她慢慢靠到椅背上,透过小白手,清凌凌的眸子眨啊眨的偷看他。

  她心里也在暗暗嘲笑自己。

  谢蕊啊谢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然还会演戏。

  她学着电视里的妖妃,只差百转千回地喊上一句娇滴滴的“皇上”。

  一股子无辜的无赖。

  男人沉默看她。

  眸光里有些痛。

  她就再接再厉:“不想你走。”

  “阿泽。”她声音尾音很软,带点依恋。

  唐泽就该死的迈不开腿,像被点住穴,真的走不了。

  他留下来,很规矩。

  依着她的要求,晚上在客厅等她洗漱,哄她睡觉。

  他看见她在这栋房子里走来走去,对一切熟悉。

  她在这里,做什么都很习惯。

  完全不像第一次住在这里。

  他本来冷成一片的心,又不争气的死灰复燃,抵不过它激烈跳动。

  他控制不住自己,有了荒诞的猜想。

  她是不是也爱他,也舍不得他。

  也还记得他。

  可是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他那么多年。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她,带着她做从前的事,期盼老天能让她想起来一丝半点。

  然而结果总是徒劳。

  他终于绝望。

  想到从前,不争气跳动的心脏,终于少了几丝足以燃烧他的悸动,安分下来。

  他坐在沙发,看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皱了皱眉。

  谢蕊从以前开始就不爱吹头发,她更爱拿毛巾慢慢擦干。

  她出来找毛巾。

  一直安静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忽然主动坐过来。

  他沉默地拉着她坐到沙发,找出了电风吹,给她慢慢吹。

  这情景像极了过去。

  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心里软成一片。

  等头发快干了,软软开口:“我们看电影好不好?”

  她但凡有要求,他没有一次不应。

  这次也是。

  谢蕊选了一个很久以前看过的电影。

  唐泽身旁是吹风机和…她。

  电影开始了,开头的景就很慢很慢。

  意境很够,她点点头,爬起来去关灯。

  男人按住她:“要做什么?”

  她看看头顶的灯:“想关灯。这样看电影更有感觉,就像在电影院呀!”

  他沉默看她半晌。

  让她坐好,他代替她起身关灯。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的音乐和旁白声在响。

  男人坐回来,谢蕊安静半晌,悄悄往他身旁挪。

  他们的身体挨到,他僵硬着不吭声。

  以前他总盼着她能亲近他,可这一刻直到现在突兀的拥有。他却不知所措。

  难道你指望一个在沙漠里寻找绿洲,渴了很久的人,能靠理智控制对生的本能不去饮水么。

  她就坐在他身侧,是这些年里,第一次那么主动,那么亲近他。

  他怕伤害她。

  见男人有站起来的意思。

  谢蕊立刻见好就收,她眼睛看着电影,一下子乖巧的不得了。

  看她乖了。

  唐泽绷紧的肌肉,半晌才缓缓放松下来。

  他们在黑暗里看电影。

  这片子叫《假如爱有天意》。

  男女主情窦初开,划船躲雨吃西瓜。

  夜里捉萤火虫。

  一切都美的不可思议。

  谢蕊慢慢看得认真起来。

  身侧的男人心里却剧痛,他根本没有半点心思看这些。

  后来最怕有情人终成眷属。

  惦记她。

  他却强忍着陪她。

  画面嘈杂时,男女主不得不分开,一堆拿着火把的大人,强把他们分开。

  他怔怔看着,不知想到什么。

  指骨捏得发白发紧。

  黑暗中,一只温暖小手扯了扯他。

  他低头,以为她要说话。

  少女仰头抱住他,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他们在黑暗中拥吻。

  他僵硬至极,拳头握的很紧,心脏仿佛要裂开,跳得疯狂。

  用仅有的理智克制自己,不要回应。

  少女却一下一下的亲他。

  她声音细细:“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又亲一下:“不要我了吗?”

  见他像个石头人一样绷紧,她软着声音用唇蹭蹭他。

  尽管手心发颤出汗,害羞得不得了,却还是豁出去表达。

  似只不谙世事,极力用舔舐表达好感的小动物。

  他想离开她,放弃她。

  可是他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以做到彼此不相往来的就这么老掉。

  少女黑暗里流下泪,唇也苦涩。

  她已经爱不上别人了。

  小唐霸总的爱,她开始喜欢和迷恋,做不到不爱他。

  眼泪像一把燃烧热烈的火。

  男人被点燃,他怔住半晌,黑眸一黯,反客为主,深深拥紧她。

  他抱她到腿上,紧紧闭上眼用力吻她。

  谢蕊软着身子纵容他,唇里的眼泪味道似乎也变成了甜的。

  这次,换我先爱你。

  可不可以。

  唐泽留了下来。

  不再提半个字要去国外。

  这个吻,像是某个开关,打开了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每天黏在一起,像是要把上辈子的日子都过完。

  谢蕊从不说自己穿越过重生过的,唐泽便也不问。

  可他们的记忆却是互通的。

  一起吃以前吃过的东西,一起走以前走过的路。

  院子里的琵琶树结出果子时,她尝了一口,小脸皱了起来:“咿,好酸。”

  他不吭声,拉过她,在树下又去吻她。

  “不酸。”小唐霸总一本正经,表达尝过以后的看法。

  “阿泽。”少女有点恼。

  她一下蹦到他身上,像小猴子缠着大猴子,要他抱。

  周日收到消息,胡同里的陈奶奶脑溢血突发,去世了。

  谢蕊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和唐泽去吊唁。

  在灵堂,面对笑容满脸的陈奶奶照片。

  谢蕊弯腰,心里默默道谢:“奶奶,谢谢你。我回来了。”

  她站起身,看到唐泽送出代表他们两人的礼金。

  厚厚的一大叠。

  记账先生看到他们送的钱时,狠狠愣了一下。

  那么多?

  这两人和陈秀云是什么关系?

  两人吊唁完,从陈奶奶家离开,都很沉默。

  陈奶奶的离开,像柄锤子,敲到人心上。

  提醒他们世事无常。

  人的生命那么短暂。

  像花儿一样,说谢就谢。

  走到小院子门口,谢蕊抬眸看身侧的男人。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力道比平时紧。

  他们停在花坛边,鸡冠花还是开得那么艳。

  谢蕊看到自己当年栽下的许多花卉,都变得更加茂盛好看了。

  她怔怔看着,也不说话。

  唐泽不动声色的问她:“怎么了?”

  他眼底隐含藏得很深的关切和担忧。

  谢蕊抿紧唇,娇娇晃了晃他的手:“你低头。”

  男人怔了片刻,听话的俯身,黑发黑眸,温柔地不得了。

  谢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说话。

  “想嫁给你呀。”

  要娶我吗阿泽崽崽。

  她的大胆直接让男人耳根红。

  他幽深眼眸里却有烟花一样的光盛开。

  他也想娶。

  一直。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谢谢小天使们一路的支持订阅和鼓励。

  爱你们。

  后面就番外了,有甜日常,还有重要的剧情彩蛋。

  关于为什么蕊蕊会重生和穿越,以及“唐蕊”这具身体和身份的由来,番外里都会解释。有原因的。

  要不是设定有幻想色彩,我本来是想把这本书放到现代言情的。

  番外我缓缓,过几天更。

  ——

  下本开《小乖乖》。感兴趣的可以先去专栏收藏,等我存点稿子开。

  下附文案:

  戚玫玫捡垃圾时,在一个雨天,捡回了被赶出家门的阴郁少年楚言齐。

  少年虽然很清秀,很好看,可是他真的好瘦啊。整个一副被继母虐待了,无处可去的可怜样。

  楚言齐暴躁孤僻,内向到自闭,性格又古怪至极。

  戚玫玫心疼他,可劲儿的哄他。给他吃给他穿,去哪儿都带着他,就差把他别裤腰带上。

  好朋友都让她把少年扔了,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看你眼神不对,像狼,小心他咬人。”

  “你又不是他妈,捡这烫手山芋干啥?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养他?”

  戚玫玫舍不得。

  她抱住冷着脸,表情阴郁的少年,柔声哄他。

  “小乖乖你别怕,我养你一辈子啊。”

  楚言齐垂着眼,无声又用力的箍住她抱紧。

  ——好啊。一辈子啊。

  把少年从瘦巴巴养到人高马大,看着他长开后眉宇一片精致,惹来无数女生疯狂倒追。

  戚玫玫很欣慰。老母亲熬出头,要替儿子娶媳妇了。

  哪知道她的小乖乖谁都不要,只要她?

  戚玫玫:言齐不可以。

  少年沉默看她。

  戚玫玫:好吧,小乖乖,只能亲一下。

  一句话总结:

  捡了个小乖乖,养成变男友的小甜文。

  ps:男主是腹黑病弱美少年这款。其实一点也不乖!!

  在各种专业仪器和医生的检查下,闭紧眼不睁开,真的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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