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_霸总追妻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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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在众人面前,脸上还是笑意,当走到马路,面对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神情落寞下去。

  不是不在意。

  其实心里很难受。

  刚才多嘴的人,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站起身看赵治析。

  他付了包厢的账单,叼根烟走出去。

  瞒着她,独独瞒着她一个。

  他从来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

  听到青梅二字,赵治析神情顿住,随即换上一贯的笑容。

  “我出去透透气。”

  众人愣住。

  赵治析笑笑,端起酒杯:“不说了,陪我喝一杯。”

  他喝的厉害,整个人有种不醉不归的疯狂。

  成长就是曲终人散的悲欢。

  赵治析出国,算是有了个出路,可他们呢。

  “对啊,赵治析,这也太突然了。”

  和赵治析关系好的几个男生,都是和他在篮球场上打出来的友情,对他的离去极为不舍。

  包厢里聚着的都是过去的同学好友。

  不是每个人对几个月后的高考,都有信心的。

  大家先还陪他喝,可看赵治析越喝越多,不免担心起来。

  赵治析都要走了,怎么也不见谢蕊来送送。

  “别喝了,下午醒着点神坐飞机。”

  有人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赵哥,你的小青梅呢?”

  班上几个对他有些好感的女生,也都默默坐在桌边,有些伤感。

  毕业毕业,还没到毕业的时候,就有人各奔东西。

  可唯独喜欢这件事,在谢蕊面前,他沉住气藏了那么多年。

  那么多个春夏秋冬,他都忍住了。

  但这个夏天,他决定走了。

  如果让他留在这里,一天天的看着谢蕊爱上别人。

  他受不了。

  眼不见为净。

  他不是赌徒。

  知道必输的牌局,不会下场。

  倘若不下场,不把那层薄的几乎透明的遮羞布扯掉,他日再见,他还勉强算是昔日的故人和发小。

  而不是求而不得的失败者。

  那天晚上,他在楼道脱口而出,没能掩饰住自己的心。

  他喝醉酒的样子,像个嫉妒发狂的疯子,逼着她一步步。

  一定吓到了她。

  赵治析深深吐出一口烟圈。

  烟灰烫到指尖,他默了默,自嘲地笑。

  谢蕊露出的惊愕和不安,足以令他明白,他没有胜算。

  他是个聪明人。

  他从小就是聪明的,多少人夸他啊。

  所以聪明人也最不敢冒险。

  他怕再面对她。

  如果她说:赵治析,我们只能当朋友,你不要喜欢我。

  或者: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他将无法自处,心痛地不能再说半个字。

  他下意识拿出手机,想看一下,却发现他已经关了机。

  少年愣了愣。

  他没有开机的打算,手机放回兜里,继续等待。

  路口站了两分钟,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来的人脑袋上纱布未拆,却不狼狈。

  他有双清冷的双眸,背脊挺直,像株孤高的竹。

  路人也多看了几眼他。

  赵治析抬眸,看向对方。

  两人冷冷对峙。

  就像赵治析那天在巷子口,看到谢蕊进了唐泽的门。

  唐泽也知道那天除了他和少女之外,屋外有个失意误会的人。

  可他放任误会,并不打算说明。

  赵治析眯了眯眸,一贯挂着笑意的脸上,也有了几分冷硬:“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欺负她。”

  他一步上前,揪住对方衣领。

  眸光威胁:“我不是让你,而是让她…”

  让她没有负担、不用难受。

  少年眉目冷淡,黑眸里没有惧意,看赵治析像看平静的石头。

  “你多虑了。”

  他几乎用尽了一切,才得来些许她亲近的希望。

  他本就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赵治析点点头,松手的瞬间,像褪去了浑身力气。

  他摆摆手,烟踩到地下,碾了碾。

  唐泽静静看着,从头到尾并未多说一句话。

  没有胜利者的快意,也没有居高临下。

  他只是用诡诈的心理攻势,逼走了一个对他的少女觊觎的人。

  但这还不够。

  他知道。

  看着赵治析颓然的离开,唐泽黑眸平静无波。

  大概他天生就是个卑鄙的人。

  为了得到,不择手段。

  就算表面上伪装出了无害温暖的假象,内里,还是诡诈又贪婪的。

  他总为了她疯。

  不知缘由。

  打不通赵治析的电话,赵叔叔和阿姨又都不在家。

  谢蕊打车去机场,她只能去那里蹲点等他。

  在去机场的路上,她收到了短信。

  “走了。勿念。”

  谢蕊立刻回电话过去。

  铃声响的那一瞬,赵治析沉默着按断。

  熄了屏幕,拔掉手机卡。

  他做得很果决。

  他算不得是坚强的人。

  喜欢了十多年,都没有机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怎么明悟别人的心意,然后轰轰烈烈的恋爱,嫁给别人么。

  赵治析做不到。

  他临时改了航班。

  提前了半天,只为了躲开谢蕊。

  他可以去见唐泽,甚至威胁警告。

  却唯独听不了来自谢蕊的只言片语。

  她只要一开口,他肯定就舍不得走。

  可若留下来。以后呢。

  要他再嬉皮笑脸,若无其事的恢复从前吗。

  那样太狼狈。

  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夜深了,房间里没开灯。

  静谧的屋里,有清浅的呼吸声。

  骆可晴在谢蕊身侧,小声问:“小蕊姐,你…别想太多了,睡觉吧。”

  少女声音带点鼻音:“嗯。这就睡了。”

  骆可晴听出来表姐是在哭。

  可她这个时候却不太好去安慰。

  因为选在夜深时偷偷落泪,表姐一定是不希望别人看见的。

  以前她很羡慕表姐。

  羡慕表姐长得漂亮,性格温柔,身边总有喜欢的人。

  可桃花多了,似乎并不怎么幸福。

  表姐还是心软,容易难过的人。

  她翻来覆去失眠,心里肯定不好受。

  骆可晴早就看出来赵治析喜欢表姐。

  她代入自己想象了一下。

  假如她是表姐,身边有一个十多年的竹马喜欢自己,还有唐泽那样优秀的人…

  好像无论拒绝哪一个,都很难选择。

  何况表姐是要拒绝两个。

  骆可晴翻了个身,叹息着,悄悄把纸巾往表姐那边推了推。

  第二天,谢蕊想起来今天要去看唐泽。

  本来是该周六去的,然而她因为赵治析的事情,把那件事往后推了推。

  少女两个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她骑了自家的小电动到唐泽家。

  那里的风景依然幽静,是人间烟火。

  谢蕊喜欢唐泽家的小院子,每次来看见茂盛的花木,都会心情好一些。

  可是,以往过来都虚掩着的小院大门,这次没有留缝。

  谢蕊按了按墙上的门铃,等了一会儿,小洋楼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少女沮丧的垂下头。

  有点落寞。

  拉起来的窗帘后,少年站在窗口。

  他静静看着大门外的少女。

  阳光细碎,一院子的鸟语花香,不如她站到门前时的亭亭玉立动人。

  可他却没开门。

  谢蕊站了一会儿,见小洋楼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主人在家的样子。

  她咬了咬唇,有点内疚。

  她明明周五那天傍晚,答应的好好的。

  说第二日会来看他。

  还会来给他煮汤喝。

  甚至那天晚上,唐泽还特意打电话问她,明天来不来。

  她答应了,却食言了没来。

  唐泽他…

  少女掩下的眸子,看了眼脚边从花坛里探头出来挨着她的白色雏菊,盈满内疚。

  是不是也生她气了。

  谢蕊自责极了。

  她把所有事情弄得一团糟,什么都没办好。

  少女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给唐泽发短信。

  “唐泽,你在家吗?我今天可以来看你吗?”

  她没提自己已经站在门外。

  少年短信回复的很快。

  “不用了。”

  谢蕊抿着唇,看了好一会手机,心里复杂万分。

  她猜不出来唐泽是不高兴了,还是就性格如此。

  他平时待人就很冷淡,话又不多。

  一院子盛开的花,终于没等到被少女看一眼,门前没人了。

  唐泽皱眉,看着屏幕上少女发来的“对不起”,薄唇抿紧。

  他拉开窗帘,光倾泻到他身上,洗去了刚才站在暗处的冰冷。

  少年身影孤独,凝望谢蕊慢慢离开巷子的背影。

  那句“谢蕊”,最终还是只变成了喉结的几下滚动。

  他忍住了渴望。

  见到她的渴望。

  开始时他要同情,现在却不要同情。

  所以不能现在见她。

  同情、内疚和可怜,就那么多,用完就没有了。

  所以他要省着点用,在用完之前,让她爱上自己。

  但这可能么。

  少年手撑着窗台,骨节捏紧发白。

  眼里是被什么东西点亮的浓浓偏执。

  周一去学校的路上,谢蕊在公交上刷到了一个当地的新闻。

  昨天公安局有一起数人报案的事件。

  受害者带着证据来警察局。

  这些报案人涉及的当事人,竟然都是同一个。

  换句话说,被那么多人报案检举的,是一个同时犯了抢劫、偷盗、暴力伤人、甚至当众猥亵的人。

  公交上有不少人在说这个事情。

  “这也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做了那么多坏事,有报应的啊。”

  “你看这人就不能做坏事,他一次不被抓是他运气,现在好了吧,那么多人都报案抓他。”

  “还抢老人的看病钱!这种人要被枪毙的好不啦,没良心!”

  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几桩比较恶性的事件,触犯了法律,积少成多,这个人吃几年牢饭是躲不了的了。

  谢蕊看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犯罪嫌疑人“施某”,豁然瞪大了杏眸。

  她认得他!

  是那个草坪里跳出来醉酒的男人!

  周四那天晚上的记忆还很鲜明,毕竟那是谢蕊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遇到那么危险的事。

  他记得那个人凶神恶煞用玻璃片扎唐泽的场景。

  他被抓了?

  谢蕊扑闪着杏眼,心里总算有了点开心。

  这两天谢蕊不再去摆摊了,她收起了仓库里的东西。

  创业之路才开始,就被扼杀在了起步的路上。

  第二节课下课时,从班级里前门进来一个少年。

  他一进来,本来闹哄哄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都睁着眼睛看他。

  周诗诗捂住嘴:“是唐泽吗?我的妈啊…”

  谢蕊闻声看过去,手里的笔一松,纸上的一个字多蜿蜒出了一个撇。

  少年扣了一个帽子,半遮住眼睛。

  帽檐下的脸清俊,弧度分明,眼眸黑而幽深。

  他取下帽子,露出脸。

  少年的头发理短了,清清爽爽的板寸,头上一个OK绷。

  几日没来教室的少年,也许是因为发型的缘故,多了几分冷峻。

  他和往日好孩子干干净净的形象,大不相同,叫人错愕。

  却更加帅了。

  女生偷看的更多,悄悄讨论:“唐泽怎么忽然剪头发了,他这样帅到我了。”

  “我有点不能呼吸…”

  经过谢蕊桌边,唐泽垂眸。

  谢蕊捏住钢笔擦,和他对视了一眼,移开眸光。

  心跳的有些快。

  虽然知道唐泽理发,应该和头上的伤口有关系,谢蕊也不可避免的对这个模样的少年,有几分新鲜感。

  气质变了。

  变得看起来令人更不敢搭话了。

  谢蕊默默擦掉刚才歪掉的那一个字。

  想起昨天明明唐泽就在家里,却不开门。

  她心里滋味难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确实是她答应了又放鸽子。

  如果唐泽因为这个生气,是应该的。

  那她可以做什么让他消气呢?

  少年面无表情的落座。

  余光看向隔了一个过道的谢蕊时,心口微动。

  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昨天的举动。

  如果他开了那扇门,他就会多出一天愉快的记忆。

  而不是煎熬又难耐的失眠一夜。

  他见识过少女的温柔,比任何人都熟悉。

  他贪恋,又想念。

  他很想她。

  下午有体育课。

  继排球运动和体测后,学校又整出了踢足球的运动。

  不论男女,都要领球组队加入。

  唐泽站在队伍中,身形笔挺,裹在校服裤子里的两条腿很长。

  他就像一夜之间抽条的树苗,忽然之间有了大人的模样。

  那种青涩的少年气去了不少。

  三班九班的女生都悄悄看他,少年却平静到不在乎。

  大家听体育老师的话去领球组队时,谢蕊没忍住,走了过去。

  唐泽垂眸,薄唇动了动:“怎么了。”

  他主动开口。

  他忍不住想和她说说话。

  少女落到他身上的眸光,湿湿润润的,似丛林里跑出来的小鹿。

  眼儿清澈明朗,他无法忽视。

  所有人的目光他都可以无视,只有她的不行。

  见唐泽开口,谢蕊心头一松。

  看起来,唐泽没生她的气。

  他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她抿了抿唇,梨涡若隐若现:“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去踢球了。好吗?”

  唐泽的伤不只是脑袋,还有胸口。

  他不说疼,就这么来上学了,不代表不疼。

  谢蕊不由自主就是明白。

  少女说话声音小小的。

  似乎是顾忌周围有人,她杏儿眼看着前方,只嫣红的樱唇悄悄动。

  唐泽收回目光,眼里带笑:“嗯。”

  伤口的疼,在见到她小动物似的靠过来时,变成了晕乎乎的感觉。

  他察觉自己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他心里有盛夏蝉鸣似的躁动。

  谢蕊顿了顿,再次开口:“对不起。周六我答应了你来的。”

  她抬眸,鼓足勇气看他:“你那天救了我,我心里一直是感谢的。所以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

  如果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她心里会一直内疚。

  会觉得亏欠唐泽。

  他们上辈子的恩怨,在她这里,已经一笔勾销,她不再记恨了。

  少女声音真挚,她也许没留意到,她这么软乎乎的和他说话,就是一种别样的温柔。

  唐泽目光柔和下来:“你想做什么?”

  他把问题抛还给她,并不趁机提什么过分要求。

  谢蕊犯难地想了一阵。

  她一直想啊想,忽然想起来唐泽的胃不太好。

  “你平时早饭都吃什么呀?”

  春日里,少女脸上落满了光,轮廓柔和的似小天使。

  唐泽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

  黑眸想到往日,晦暗了几分:“不吃。”

  谢蕊默了默,小心翼翼试探:“那我以后给你带早饭?”

  她带着一腔亏欠的心情,恨不得能立刻为少年做什么。

  自然留意不到,形势已经颠倒。

  她从昔日被猎人追着跑的猎物,变成了瞪着大眼睛主动走近窝里的小兔子。

  因为猎人伪装起来,变成受了伤的同类。

  春日阳光明媚,似所有十七八岁少年人的青春。

  唐泽胸口多出生的气息。

  他动了动指尖:“好。”

  他想拥住她。

  想得心口疼。

  学校最近有个座谈会。

  是临市的一个企业家,以投资者兼学术交流的身份来四中。

  黄校长和企业家欧阳继丰绕着学校边走边聊。

  这个时候整个学校还在上课。

  校园里一片安静,偶尔会听到每个班级传出的老师讲课声。

  欧阳继丰走到学校贴出的学生光荣榜前时,点头:“比我们那时候好啊。环境也好,孩子读书更用功了。”

  黄校长和欧阳继丰是老同学了,闻言笑呵呵道:“长江还是一浪推一浪的。现在教育资源也比咱们那时候丰富多了。你想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好的环境。上学归上学,放学了还得去干活。”

  欧阳继丰脸色忽然一变,他盯着光荣榜上排在第一个的少年:“这孩子、叫唐泽?”

  他走近了几步,认认真真看起巴掌大的照片。

  黄校长看出他不对劲:“唐泽怎么了?你认识他?唐泽是我们学校尖子生,明年考试还指望他拿个状元呢。”

  欧阳继丰面色恍惚,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置信:“你能把他的资料给我看看吗?”

  这孩子竟然没死…

  班主任课间来了一趟教室:“唐泽,你跟我来。”

  陈老师径自带着少年往校长办公室去。

  谢蕊注意到,唐泽出去以后,这节课就没回来。

  等他第二节课回来,脸色很冷。

  那双眸子,黑漆漆的,没有半点温度。

  陈老师领着唐泽回来,看到他这样,作为老师竟然也有些不自在。

  他并不清楚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原本想问一问唐泽的,可却问不出口了。

  少年周身气压冷飕飕的,满是冻人的冷漠。

  唐泽进班级时,谢蕊从作业里竖起脑袋。

  “怎么啦?”

  和少年遥遥对上眼神的那瞬,她用口型问。

  唐泽戾气满满的眸子,缓缓恢复平和。

  他扯了扯唇,挤出一个近似安抚的弧度。

  他坐到座位上。

  小纸条嗖的落了过来,掉在桌上。

  少女朝他眨眼。

  唐泽沉默地展开纸条。

  这是他第二次收到谢蕊的小纸条。

  第一次,是他转到三班。

  第二次…

  他缓缓展开,看到纸条上清秀的字迹。

  “你要多喝水呀。枸杞泡茶,养肝明目!”

  他抬眸。

  桌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杯水。

  红色的枸杞子,漂在清澈水中,像两抹火焰。

  办公室里,因为看到“故人”,想起的所有阴暗记忆,悄悄被驱散了几分。

  他从地狱重新回到人间。

  察觉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你小子,怎么说走就走,你要出国,之前怎么没见你出过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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