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机会
“老二，这死丫头也六岁了，啥事也做不了，动不动就晕倒。还不如早早给别人，不然以后嫁都嫁不出去。”沈桑榆和沈逸轩从地里刚拔完草回来，大老远就听见沈老太的大嗓门。
“妈，我不可能同意的，榆儿才六岁，还那么小。而且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摆明就一傻子，你让榆儿嫁过去，不就是毁了她一辈子吗？”他们两个走进听见沈卢氏哭着和沈老太说话。
“毁毁毁，什么叫毁。我和老二说话，你插什么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赔钱货，连嫁妆都没有，白白吃了我家那么多年的饭。”沈老太那嘴皮子叭叭叭的说，一句句话就像刀一样，割在沈卢氏心上。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媚儿，她嫁给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辛苦苦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而且你说的那户人，黄木匠夫妻的确人很好，但是他们儿子一生下来脑子就不好使，你这样就是害了榆儿，我是不同意的。你要是非让榆儿嫁过去，先把我杀了，从我身上踏过去吧，不然我会死死护着榆儿的。你拿的钱也赶紧还回去给他们。”说完将妻子搂在怀里，往屋里走去。
“呸，你要是不让那赔钱货嫁过去，钱你自己还回去给黄木匠，我可没钱。”然后骂骂咧咧的拿着钱走了。
“爹，娘，我们回来了。”沈桑榆看见沈老太回屋，就和哥哥回了家。不想碰面，只是不想吵起来。
刚才回来路上也听到了一些事情，小姑沈雅婷前段时间去镇上遇到一个老爷，那老爷对她也有点意思，所以沈雅婷想买几身好衣裳，或许到时候那个老爷可以让她做妾。
碰巧听到黄木匠的儿子18岁了，想找个儿媳传宗接代。可是因为他儿子是个傻子，附近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沈雅婷知道这件事，就和沈老太说，沈老太就去和人家谈妥了，先给二两，等沈桑榆嫁过去再给三两。
听到沈桑榆的声音，沈卢氏立马转过身，背对他们把眼睛擦了擦：“你们回来啦，刚才娘偷偷藏了点吃的，你们快吃，别饿着。”
看着沈卢氏红彤彤的双眼还有沈明沉默，沈桑榆让沈逸轩把门给关了，严肃的对着他们说：“爹娘，我想分家，不想和爷奶他们一起了。”
沈桑榆的话让沈明和沈卢氏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女儿会说出这个话。
沈明严肃的说：“榆儿，这话不可以乱说出去，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爷奶，咱们要孝敬他们。”
听到自己丈夫那么严肃的和孩子说话，沈卢氏感觉很委屈：“你干嘛？那么严肃对孩子做什么？榆儿说的有错吗？我们本本分分的干活，家里的活都是我们四个做的，哪里不孝敬你爹、你娘了？可是他们怎么对我们的？把榆儿打得差点死了，今天又打算把她卖给一个傻子。我觉得榆儿说的挺对的，要是可以我也想分出去了，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沈明，这可是你亲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说完，沈卢氏想到以前的委屈，一下一下的抽泣。
沈明一下子手足无措，哄着妻子说：“媚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榆儿。我只是怕榆儿说这话被别人听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想她。”
听到父母的对话，沈桑榆觉得父母也不是那么愚孝，还可以纠正过来。
“爹娘，从我记事以来，爷奶没有待见过我们家，我觉得我们就像干活的工具一样。只要我和哥哥、娘做了她们不满意的事情，或者她们不开心了，她们就可以随意的打我们、骂我们。我怕有一天我和哥哥、娘会被打死，分家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孝敬爷奶，只是他们没法抢我们的东西，你看看娘嫁来我们家，手里的钱超过十文吗？”沈桑榆语重心长地和沈明说。
沈明听完沈桑榆的话，一下子沉默了。
沈桑榆看着自己老爹沉默的样子，觉得他应该听进去了，就不再继续说了，这种需要循环递进。
“你这赔钱货，做事那么慢，衣服洗了没有，磨磨唧唧的。”一大早就听见沈老太骂骂咧咧的说话声。沈桑榆正在给她们做早饭，不得不抓紧速度，然后拿着衣服去河边洗。
大早上的河水还有些凉，沈桑榆一下一下的洗着衣服，在想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分家。
“你这死丫头，叫你来洗衣服，你给我发呆。”沈老太和沈李氏想去里正家问问村里说分地的事情，经过河边就看见沈桑榆一下下拍打衣服，沈老太气就上来了。猛地过去戳着沈桑榆的脑袋，难听的话像不要钱一样，一句句冒出来。感觉说着不过瘾，还直接上脚。
“噗”“啊！”沈桑榆脑子还在神游，被人戳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踹到了河里。
她不会游泳啊！怎么办？不会才过来没多久就又要死了吧！笑傲文学
“榆儿！”锄完地的沈明经过河边，正好看见女儿被自己的娘踹下河里。
差点被水淹晕过去的沈桑榆被沈明救了起来，脑子一转，或许这是个机会，然后假装昏迷。
“孩儿他爹，咋办啊？我们送去石大夫那里去吧？”沈卢氏紧张害怕。沈明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抱着沈桑榆就往石大夫那里跑去。
而沈桑榆被自己奶奶踹下去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洗衣服，不少人也看见了。
“哪有这样的奶啊，把孙女踹到河里”
“沈老太本来就不喜欢老二家，但是没想到现在都要出人命了”
“榆丫头没事吧？刚才看见踹下去那脚可狠了”
“太可怕了，这种奶奶”
“……”
沈老太和沈李氏有些害怕，再加上听到村里的人说话内容，更害怕了，赶紧跑回家里。
“石大夫在家吗？快来看看我家榆儿，她掉水里了。”还没有到石大夫家的沈明大老远的就对着石大夫家喊着。
一个白胡子白头发，背有些佝偻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怎么了？快把她放到屋里的床上。”石大夫让了一个位置让沈明赶紧进去。
“你们先出去，这里人太多。榆丫头刚才掉河里，现在在屋里的人太多，可能呼吸不过来。”听到石大夫的话，沈明和沈卢氏赶紧走到屋外等着。
听到父母出去的声音，沈桑榆就立马睁眼，还把石大夫吓了一跳：“你……”“嘘！石大夫，拜托不要出声。”看着沈桑榆可怜巴巴的模样，石大夫点了点头。
“石大夫，你也知道我奶一直不待见我们家，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她们用扫帚打我的。前几天她们想把我卖到隔壁村给那黄傻子当媳妇，今天她们又把我踹进了河里。我想和他们分家，再不分家，可能过几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石大夫看着沈桑榆身上的上去，没想到她们那么狠，打得六岁的孩子身上都是伤疤：“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沈桑榆看见石大夫同意了，就凑到他旁边，小声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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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不可能同意的，榆儿才六岁，还那么小。而且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摆明就一傻子，你让榆儿嫁过去，不就是毁了她一辈子吗？”他们两个走进听见沈卢氏哭着和沈老太说话。
“毁毁毁，什么叫毁。我和老二说话，你插什么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赔钱货，连嫁妆都没有，白白吃了我家那么多年的饭。”沈老太那嘴皮子叭叭叭的说，一句句话就像刀一样，割在沈卢氏心上。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媚儿，她嫁给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辛苦苦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而且你说的那户人，黄木匠夫妻的确人很好，但是他们儿子一生下来脑子就不好使，你这样就是害了榆儿，我是不同意的。你要是非让榆儿嫁过去，先把我杀了，从我身上踏过去吧，不然我会死死护着榆儿的。你拿的钱也赶紧还回去给他们。”说完将妻子搂在怀里，往屋里走去。
“呸，你要是不让那赔钱货嫁过去，钱你自己还回去给黄木匠，我可没钱。”然后骂骂咧咧的拿着钱走了。
“爹，娘，我们回来了。”沈桑榆看见沈老太回屋，就和哥哥回了家。不想碰面，只是不想吵起来。
刚才回来路上也听到了一些事情，小姑沈雅婷前段时间去镇上遇到一个老爷，那老爷对她也有点意思，所以沈雅婷想买几身好衣裳，或许到时候那个老爷可以让她做妾。
碰巧听到黄木匠的儿子18岁了，想找个儿媳传宗接代。可是因为他儿子是个傻子，附近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沈雅婷知道这件事，就和沈老太说，沈老太就去和人家谈妥了，先给二两，等沈桑榆嫁过去再给三两。
听到沈桑榆的声音，沈卢氏立马转过身，背对他们把眼睛擦了擦：“你们回来啦，刚才娘偷偷藏了点吃的，你们快吃，别饿着。”
看着沈卢氏红彤彤的双眼还有沈明沉默，沈桑榆让沈逸轩把门给关了，严肃的对着他们说：“爹娘，我想分家，不想和爷奶他们一起了。”
沈桑榆的话让沈明和沈卢氏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女儿会说出这个话。
沈明严肃的说：“榆儿，这话不可以乱说出去，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爷奶，咱们要孝敬他们。”
听到自己丈夫那么严肃的和孩子说话，沈卢氏感觉很委屈：“你干嘛？那么严肃对孩子做什么？榆儿说的有错吗？我们本本分分的干活，家里的活都是我们四个做的，哪里不孝敬你爹、你娘了？可是他们怎么对我们的？把榆儿打得差点死了，今天又打算把她卖给一个傻子。我觉得榆儿说的挺对的，要是可以我也想分出去了，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沈明，这可是你亲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说完，沈卢氏想到以前的委屈，一下一下的抽泣。
沈明一下子手足无措，哄着妻子说：“媚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榆儿。我只是怕榆儿说这话被别人听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想她。”
听到父母的对话，沈桑榆觉得父母也不是那么愚孝，还可以纠正过来。
“爹娘，从我记事以来，爷奶没有待见过我们家，我觉得我们就像干活的工具一样。只要我和哥哥、娘做了她们不满意的事情，或者她们不开心了，她们就可以随意的打我们、骂我们。我怕有一天我和哥哥、娘会被打死，分家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孝敬爷奶，只是他们没法抢我们的东西，你看看娘嫁来我们家，手里的钱超过十文吗？”沈桑榆语重心长地和沈明说。
沈明听完沈桑榆的话，一下子沉默了。
沈桑榆看着自己老爹沉默的样子，觉得他应该听进去了，就不再继续说了，这种需要循环递进。
“你这赔钱货，做事那么慢，衣服洗了没有，磨磨唧唧的。”一大早就听见沈老太骂骂咧咧的说话声。沈桑榆正在给她们做早饭，不得不抓紧速度，然后拿着衣服去河边洗。
大早上的河水还有些凉，沈桑榆一下一下的洗着衣服，在想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分家。
“你这死丫头，叫你来洗衣服，你给我发呆。”沈老太和沈李氏想去里正家问问村里说分地的事情，经过河边就看见沈桑榆一下下拍打衣服，沈老太气就上来了。猛地过去戳着沈桑榆的脑袋，难听的话像不要钱一样，一句句冒出来。感觉说着不过瘾，还直接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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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儿！”锄完地的沈明经过河边，正好看见女儿被自己的娘踹下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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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桑榆被自己奶奶踹下去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洗衣服，不少人也看见了。
“哪有这样的奶啊，把孙女踹到河里”
“沈老太本来就不喜欢老二家，但是没想到现在都要出人命了”
“榆丫头没事吧？刚才看见踹下去那脚可狠了”
“太可怕了，这种奶奶”
“……”
沈老太和沈李氏有些害怕，再加上听到村里的人说话内容，更害怕了，赶紧跑回家里。
“石大夫在家吗？快来看看我家榆儿，她掉水里了。”还没有到石大夫家的沈明大老远的就对着石大夫家喊着。
一个白胡子白头发，背有些佝偻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怎么了？快把她放到屋里的床上。”石大夫让了一个位置让沈明赶紧进去。
“你们先出去，这里人太多。榆丫头刚才掉河里，现在在屋里的人太多，可能呼吸不过来。”听到石大夫的话，沈明和沈卢氏赶紧走到屋外等着。
听到父母出去的声音，沈桑榆就立马睁眼，还把石大夫吓了一跳：“你……”“嘘！石大夫，拜托不要出声。”看着沈桑榆可怜巴巴的模样，石大夫点了点头。
“石大夫，你也知道我奶一直不待见我们家，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她们用扫帚打我的。前几天她们想把我卖到隔壁村给那黄傻子当媳妇，今天她们又把我踹进了河里。我想和他们分家，再不分家，可能过几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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