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二合一)_专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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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二合一)

  细碎如银杏叶形的?透明糕体盛于碟上,透由晶莹剔透的表面,可清楚看见其中包裹住的?金色桂花碎瓣点点散于各处,彷若透亮的水晶沾上金箔。

  舀一勺金黄色的桂花酱淋上,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

  夹一块放入口中,桂花的咸香伴随芬芳香气?盈满口中,令人口齿生津。

  程名顾不得停下?发表感想,只一块接一块夹着吃,半点也不停歇。

  永嘉自己面前也有一碟,相较于程名,她自己那碟淋上的?酱左右两边色泽不同,一边是带着碎桂花的咸桂花酱,另旁则是橙黄色的崖蜜。

  她吃得慢条斯理,对于程名吃得那般着急,目露嫌弃。

  见他只淋桂花酱,不由开口推荐道:“崖蜜的?也不错,二皇兄可尝尝,甘甜得很。”

  程名吃得快,三两下功夫就用完一碟,他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

  “我爱咸口的,又不是你太子皇兄,听母后说,皇兄小时候最喜食甜,父皇疼他,每回新得上好的崖蜜总会为他留下?,如今口味应当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才是。”

  话一说完,兄妹两人都陷入沉默。

  当今圣上膝下?有三子一女,大皇子二皇子均为皇后所出,只不过大皇子幼年遇害走失,找了十年,至今依旧没能寻得他下?落。

  皇兄走失时程名不过四岁,对皇兄没有太大印象,更别提当时还未出生的?永嘉。

  他们对于大皇子的?一切都是从皇后等人口中得知,知他活泼爱玩喜热闹,吃食口味更是无甜不欢,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能举一反三,父皇他们都对他有相当大的期待。

  本朝储君立嫡不立长,而???为嫡长子的?程启,小小年纪就已被立为太子。

  然,一年一年过去,太子的?下?落仍是未明,而?底下?二三皇子逐渐长成,朝中大臣便有了改立太子的?声浪。

  程名对此尤为惊恐:“我绝对不要当储君!”

  他的?梦想就是成为闲散王爷,每天吃喝玩乐、赏花看景或是纵马游湖。

  当皇帝?

  程名看着四周他走哪儿跟哪儿,连沐浴更衣都得跟进来的护卫,满目哀怨。

  他知父王母后对于皇兄遇害失踪一事深感自责,因此对于这样铜墙铁壁的?管束,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可过了十年这样的生活,难不成他洞房花烛时,房里也要留护卫看着吗?

  眼下都尚且如此,更别提自己若是被立为太子以后,前途究竟会如何多舛。

  听闻三皇子那头有了太子的?下?落,程名不愿将位置拱手让给口蜜腹剑的?老三,更不愿一母同胞的?兄长好不容易终于有了消息,却可能有惨遭灭口的风险,他们这才截了消息,比他们更早动身来到惠城。

  可几天过去,张贴的寻人告示仍是石沉大海,半个可靠的?消息都无。

  程名扭头问梁一:“陈太守那儿传来消息没?”

  “回殿下的?话,未曾。”

  程名也不意外,要是真有消息,他肯定巴巴儿地来报。

  他忍不住喃喃道:“还说糕饼节人潮多,定会很快记找到人的?……”

  结果糕饼节都过去几天了,别说人,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永嘉这会儿终于吃完自己那碟,取出帕子轻按了按唇。

  这桂花水晶糕咸香中又带着甜,两种口味每咬一口就在口中交融,虽说也不是没吃过,但千糕坊不愧是夺得头名的?店铺,桂花酱调得够味,每咀嚼一下?,宛如坐在盛开的?桂花树下?似的,鼻端所闻是桂花馥郁的?香,嘴里所尝是咸甜的?滋味,很是开胃。

  等了几日,终于再次尝得这等美味,永嘉心满意足。

  宋府的?人还送来另种糕点,恰好,今晚的?饭后点心倒是省了。

  虽离用晚膳还有好些时候,永嘉却已迫不及待期盼起来。

  不过眼下提到素未谋面的太子皇兄一事,永嘉也很是在意。

  她问:“当年流落在外头的宫人死伤极惨,连始??俑者的?宫女被逮到时也服毒自尽,最终只剩一位内侍李公公,生无踪迹,死无尸首……你可真能确定那几封信就是李公公字迹?”

  案上摆了几张泛黄褶痕明显的纸,上头还有斑斑黄点,也不知究竟放了几年。

  上头内容是给京中家人报平安,并告知自己现下所居位置,让家人不必挂怀。

  虽用纸和墨都不是什么上等货,粗糙得很,但这上头字迹工整有致,结构端正。

  更重要的?,但凡事开头第一个笔画,下?笔的?那一尖端总是细尖的?,与李公公在宫里留下?的?书册批注一对比,那字迹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寻人寻了这十年,这点蛛丝马迹,他们说什么也得把握住,这便寻了书信上那人所在的地址──也就是惠城这地而来。

  委托写信的那人曾言,当时替他写信的人身边还带了一个孩子。

  听那年岁与大概样貌,还真与程启有几分相似。

  程名当即自荐,主动揽下找人的?活儿,假借带永嘉游山玩水的?名义出京。

  孩子成长长相变化大,大剌剌找人又怕让老三捡去便宜,于是他们便退而?求其次,从李公公身上着手。

  可怎么一日日过去了,竟是半分消息也无呢?

  程名皱起眉头,拿起信纸扬了扬:“可若不是李公公的字迹,这写字的?习惯难道还能如出一辙的?吗?”

  永嘉沉默。

  程名叹道:“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离京太久,若这个月再无消息,便得启程回京。”

  偏生他们除了干等以外,也不知能从何找起。

  兄妹俩互望一眼,均叹了一口气。

  程名拿信纸搧风,纸张放得久了总有股味儿,随着搧的动作袭来,呛得他连咳几声。

  永嘉看得极为无语,觉得前途茫茫:“就不要三皇兄比咱们晚来惠城,偏偏是他先寻到的人。”

  不得不说,程名有那个自知之明不去争那把龙椅还是挺好的?,否则他在位一天,永嘉怕是都得为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祈福,日日也不能停歇,才能让自己良心稍安。

  另外一头,宋府。

  被宋芙问出那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阿起一时有些怔愣:“为何这么问?”

  难道他做了什么惹她不快?

  想到方才她连续唤了自己许多次,他都以为只是错觉,阿起便同她解释:“方才在想事情,没听见,不是故意不理?你。”

  可宋芙依旧是那沮丧的模样。

  她绞着手指,似挣扎了好半晌才终于开口。

  宋芙的?话音向来如鸟儿啼叫般清脆活泼,今日听来却没什么精神,还有些闷闷的。

  “为什么又穿回以前的?衣裳了啊?我让人做的?那些你都不喜欢吗?”

  她觉得可好看了,阿起穿上去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宋芙恨不得他每天早中晚都能换上不同件,来她面前晃个一圈给她瞧瞧也好。

  可是不管华衣赠予再多,阿起好似逮着机会就会换上他原有的?那件衣衫。

  宋芙不禁往那件衣裳多看几眼。

  干净是干净,但是缝补过多次,穿起来真的?就比她赠的?那些新衣舒适吗?

  还是说……他只是不想穿自己给的?衣袍而?已?

  自己一头热的行为,果然给阿起带来负担了吗?

  越想宋芙就越失落,垂头丧气?的?,还往旁踢了踢地上,踢起一些尘沙。

  阿起听她这么问,总算想明白原因。

  他有些无奈,不知当不当说,可宋芙再踢下去怕是那绣样精美的绣鞋都要被她踢得满是尘土,他只得同她说明缘由

  “我没有不喜欢。”

  宋芙猛地抬头:“真的??”

  神情显然还不是太相信。

  她咬了咬唇,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若是真不喜欢,同我说明白,我就不会再缠着要你穿了。我只是想,你穿了好看,也能当??偿还恩情的?谢礼,但要是阿起会困扰,我便不会再做。”

  好意要是给人带来负担,那便不能称??好意了。

  宋芙不希望给阿起带来这样的烦忧,她只想要他能高兴一点,那便足够。

  阿起听了这一番话,才明白宋芙都在担心些什么。

  他很肯定地回她一句:“真的?。”

  回完又觉不够,再补充一句,“我会穿这件是因习武易脏,不想弄坏你赠的?那些,才会换上自己的?。”

  宋芙一张脸总算明亮起来:“真的??”

  同样一句话,语调却比方才都要上扬不少,嘴角也开始显露藏不住的笑意。

  她面上表情总是多变,阿起每回看了都觉新鲜。

  目光刚柔和下?来,自己注意到这点,眼眶一紧,就先侧眸,将视线从宋芙脸上避开。

  ……不能再看。

  阿起点头,淡淡应了声“嗯”。

  同时也对宋芙说道:“衣料的?钱自我月银扣除,你总说是给我的?谢礼,但实际上我欠你的?也未还清,你自是不必再给。”

  算到后来,他们俩究竟谁欠谁的?,大抵也数不清,两人也没想掰扯清楚的?意思,就成了一笔胡涂账。

  宋芙展颜一笑,她说:“那有什么?不然阿起也送我什么就好啦!我还没收过你送我的?东西呢。”

  她做过吃食、赠过衣袍给他,但阿起除了那袋还给自己的?银子外,却没有送过她任何物事。

  这要求显然让阿起顿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这样不妥。”

  宋芙才要问为何不妥,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到底是未有婚配的?男女。

  本朝民风开放,婚配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外,自己看上眼去追求的?亦有之。

  婚前小两口便会互赠对方手信,有来有往,表示情定。

  宋芙已赠过阿起许多,倘若阿起回了礼,那意义为何,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芙急着辩解,脸都红了。

  阿起却知这只是因她窘迫,没有其他心思,于是点头:“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也不会自作多情。

  宋家娇养的千金与流落街头出身的?乞儿……任谁来看,都不觉般配。

  何况宋芙这方面的概念还不深,大抵把自己也当成尤家姑娘那样的友人来相待,然实则他与尤家姑娘,到底是不一样的。阿起问她:“说吧,有什么事寻我?”

  若不是要找他的?话,宋芙也不会难得跑到这儿来。

  话题被很自然地带开,宋芙舒了口气,这才想到自己为何要来见阿起。

  她露出笑容,又怕自己笑得太过意图太明显,忙收敛神色。

  轻咳一声,以作掩饰笑意,宋芙这方开口。

  “明日开始我跟易宇要习字啦,你也一起来?这样的话我若是碰上不会的?就能问你了。”

  直接邀约阿起不一定会答应,宋芙只好又说明了下?自己的?难处:“学习比做糕点要难多了,我怕我太笨,学不好。”

  阿起倒不认为是宋芙笨,只觉得这姑娘仅会关心自己感兴趣的?事,引不起她注意的,强行去学也只是事倍功半。

  但习字到底不是什么坏事。

  阿起有些恍惚。

  宋芙盯着他瞧,阿起神色似怔愣了下?,彷佛自己提出的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她歪了歪头,眼里都写满疑惑:“怎么了?”

  该不会阿起不答应吧?

  宋芙脸色都变了。

  真要这样,那她同娘亲提出想学习的?要求不就白提了?

  想到要和易宇两人面对书上那一撇一捺,鼻端闻着墨香,耳边是夫子悠长的诵经……咳,朗诵文章的?声音,宋芙头皮就一阵发麻。

  她好像……又挖坑给自己跳了。

  宋芙的?面色变化既纠结又备受打击,阿起全看在眼里。

  他忽然想到,宋芙分明一副没有多喜欢的样子,为何突然想练习字?

  这疑问一起,答案几乎立刻浮现在脑中。

  午时到书院给宋裕鄞送膳食,他多看了外面几眼,所以宋芙才兴起的?这念头?

  才……去替他求的?夫子?

  阿起面色复杂,反而?同她说道:“我没兴趣。你既然不喜欢,也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去勉强自己。”

  宋芙大受打击。

  阿起没兴趣!

  阿起竟然没兴趣?

  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回到院里的?,玉露只好亲自去同杜氏说明给易宇找夫子就行了,宋芙和阿起不??数。

  杜氏正要派人去打听,这就得了这消息,不由纳闷。

  “这才没半天的工夫,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玉露适才跟了宋芙一路,虽未听见宋芙与阿起的?谈话,但从宋芙那震惊的?模样,大抵也能猜出是阿起回绝了她。

  不过究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玉露话没说得肯定。

  她回道:“奴婢猜测,许是起公子不愿意。”

  当事人都拒了,宋芙自己这个本来就不爱学习的?“添头”,自不会让自己白白遭罪。

  但易宇可是很期待能读书写字,为此夫子还是得请的。

  杜氏诧异:“这样啊……”

  想了想阿起会回绝的?理?由,杜氏觉得意外又觉得好似也不是那么难猜到。

  她无奈笑了笑:“那孩子,怕是看出蓉蓉不喜习字,这才拒了的?吧。”

  阿起跟宋芙彼此都把对方当??恩人相待,只不过相较于宋芙只会送送谢礼报答以外,阿起的?方式却是尽会自己所能去护住宋芙。

  不光保护她的?安全,也极为重视她的心情好坏与否,除了他们这些家人以外,阿起怕是最为关心宋芙的?人。

  沉吟片刻,杜氏下了个决定:“替我将起公子请来,我有事想寻他帮忙。”

  阿起毕竟曾救过宋芙的?性命,虽成了宋府的?护卫,但府上依旧会尊他一声公子,同一般的侍从不能相提并论。

  杜氏鲜少会主动传唤自己,阿起得到消息当即就赶来正院。

  “听闻太太有事寻我?”

  杜氏面带笑意,伸手示意:“起公子请坐。”

  阿起顿了顿,这才顺着她的意思坐下?:“多谢。”

  他坐姿端正,尽管是不适应的?场合也不见拘束,敛眸静待自己说话,眼神并不随意打量,也很沉得住气。

  杜氏心中暗自点头,更是以慈爱的目光盯着阿起。

  “蓉蓉寻你说过夫子的?事了,是不是?”

  听了许多次宋家父母对宋芙的?称呼,阿起也猜出“蓉蓉”便是宋芙的?小名。

  他垂首,淡淡回了声:“是。”

  心中却暗自在想,杜氏说有事寻他帮忙,跟这件事有何关系?

  很快,他便知道为何。

  “是这样的,虽说我们对蓉蓉并不多加管束,却也希望她能多识些字,将来才不至于吃亏。”

  说着,杜氏特意瞧了下?阿起面色,奈何他面上表情仍是淡漠,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细微的变化。

  杜氏收回眼神,继续道:“此番难得她主动提起,若不然往常除了绘制图样以外,她定是不会主动去碰笔墨,不知起公子可否帮这个忙,陪蓉蓉一起去上课?有人陪的话,蓉蓉想必也会学得积极些。”

  不知为何,阿起总觉得杜氏的笑容别有深意。

  但同时,他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四姑娘若想有人陪着上课,此消息一放出,定是有许多人乐意,既如此,找个同年纪的?姑娘陪同,不比我一外男要来得更为妥善?”

  此话一出,阿起却见杜氏眼中闪过疑似赞赏的情绪,这反应更令他更为不解。

  究竟……

  杜氏抿唇一笑:“在我看来,起公子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阿起拧眉,很是困惑。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为蓉蓉着想的。”

  话落,阿起面上总算有了破绽。

  他握紧拳头,屏住呼吸,瞳孔微缩。

  想辩解些什么,可喉结滚了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可杜氏却并非有怪罪他的?意思。

  她说:“有你在蓉蓉身边,我很放心。”

  阿起错愕。

  杜氏:“你不会因自己所求,就让蓉蓉牺牲喜乐陪伴,一切都以蓉蓉开心为优先,这样的人我不放心却要去寻旁的?人,那不是本末倒置?”

  阿起哑口无言。

  他垂眼,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太太言重了。”

  想再说些什么试图辩解,可在杜氏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眼前,阿起却觉再多挣扎都是徒然。

  杜氏笑笑。

  自己的?女儿能有人这样用心对待,杜氏心中熨帖。

  “你能为蓉蓉想,我很欣慰。不过习字这事儿多学点终究不是件坏事,她明年及笄,终有离家的?时候,能学点什么傍身,我才能安心。”

  见阿起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杜氏说道:“那么起公子,我再替蓉蓉问一次,你可愿陪她一起上学习字?”

  话以至此,再拒绝便过了。

  阿起起身抱拳,对杜氏施礼“小辈愿意。”

  杜氏点头,很是满意。

  玉露将这事回禀宋芙,宋芙一听阿起回心转意,本来闷闷趴在桌上戳着金鱼摆件,当即坐直身子回身问她:“真的??”

  面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换作以往,谁要是跟宋芙说得学习,不论是女红或是字帖,宋芙肯定立即哭丧着脸,撒娇什么的?浑身招数都使上,就为了快乐一天是一天。

  杜氏与阿起谈话时并未屏退玉露,她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全,也听明白了杜氏的未尽之言。

  宋芙虽又转回去戳金鱼琉璃,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氛围却与方才大不相同,面上带了笑意,还能哼起轻快小曲儿,脑袋晃呀晃。

  那只金鱼活灵活现,通体都是以琥珀色的琉璃制成,底端还有金鱼摆尾溅起的几朵水花,型态很是鲜活,宋芙一见便喜欢。

  这玩意儿也不知放在库房多久了,近日她才突然想起它,让人翻了出来。

  起初玉露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宋芙将一个褪色得都有些发白的荷包摆在摆件旁,她才隐约察觉到什么。

  ──那琉璃摆件的颜色,与阿起的?瞳色近似。

  而?那荷包宋芙对她说过,是四年前她赠与过阿起,后来又随着阿起存的?碎银、铜钱一起还给了她。

  说这话时宋芙还细细叮嘱:“玉露,这荷包里的?钱可千万不能用掉啊!”

  玉露不解,钱不就是要拿来花用的吗?

  然主子的?吩咐,玉露知道自己只要照作便是。

  许多蛛丝马迹,似都在往她当初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

  所幸,阿起这人不错,别人的?心思她管不着,而?宋芙……

  她情窦未开,才能这样因一点小事就展露笑颜,若有了什么契机让她反应过来……

  玉露也不知算好事还坏事。

  情之一字,看似动人,却也是最为伤人。

  就像玉瑶,对庞家少东家不知何时动了心,为了他都能作出背叛主子的?事,可到头来又得了什么?

  事迹败露的时候不闻不问,就连人都不在了,庞维盛也半点表示都无。

  玉露唏嘘,她希望宋芙一辈子也不要尝得这种苦。

  作者有话要说:阿起才不会让蓉蓉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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