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老年痴呆
于是李瑁便只能乖乖的站在那里示意高力士让前面下跪行礼的那些百姓全部起身。“圣人T恤尔等，都快免礼起来吧……”高力士扯着公鸭嗓一顿喊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才又慢慢有点骚动起来，不过当那些胆子大点的好事者，刚想抬头一睹李的龙颜时，冷血领着黑卫们随即就上前阻挡起了他们的视线，于是所有人立刻便再次吓的不敢抬头。
而当宁王李宪走到摩尼教莱昂的面前时，这位刚刚被李瑁吓的半死波斯中年人在面对李宪的摩尼教礼节时是再次被吓的连连摆手。“皇爷，使不得，再也使不得了，小的在圣人面前岂敢受您的大礼……大唐圣人教诲言犹在耳，这大唐律法规矩，本教从上至下都理应遵守的……只是大唐圣人罚没本教信徒献祭的银钱一事，小人当真不敢一力做主啊！还请皇爷您在圣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好？”
“什么？朝廷要收缴你们摩尼教众日常所贡献的孝心吗？这……这如何使得，就算大唐律法森严，可其中也没有这样一条啊！帽儿莱昂教主说的可是事情……”李宪突然的一声询问，李瑁当即就端着笑脸凑了上去。然后望了莱昂一眼把他惊吓的又连退几步后才缓缓的点头道“大阿爷，这话确实是朕刚刚向教主交代的，您看看底下站的这些信徒吧，哪一个不是生活拮据，这摩尼教虽说家大业大，可也不能像朝廷一般收受我大唐百姓的银钱吧，长此以往，他们若是发展到几百万教众，难道也让几百万人通通向教中交钱吗？”
“这？本王到是没有细想，可你也不能冒然行事啊！眼下让他们把所有银钱拿出来，那他们今后如何生活……如何处理教中事务，此事要本王看还是太过轻率了……要不……”“阿爷，这上缴私下所得的银钱可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来中土传教本是好事，但好事一旦和银钱挂上了勾，那也就随之变成坏事了，以后只要摩尼教众严守大唐律法，朝廷自然也就会补发日常的开销……如此才能两心相安，长久之道啊！况且这以后不仅仅是他摩尼教一家如此做，那些佛教，道门朕也是打算这般行事的……”
听完李瑁的话，李宪当即便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起来，瞧了片刻后见李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后又有点无奈的对着莱昂开口道“教主，圣人的话您也亲耳听见了既然日后大唐所有教派都要听从朝廷约束管理，那么摩尼教自然也不能例外的，要不您还是先应承下来吧，至于日后要是有何困难，本王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有大法师的恩情在，本王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宁王大人，如此我们几年来的进项岂不是……”“怎么莱昂教主你还想截留巨额资金另有所用不成，你们教派众人不是向来行救护天下众生之事的吗？区区一些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何须挂怀，莫要再让自己有失你教主的身份了，这台阶底下可是有你数万的教众在眼睁睁的看着呢？快些让人引路，带着侍卫们去搬运财物吧，朕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眼下李瑁的脸说变就变，莱昂随即也只好点头应声，甚至还亲自带领着冷血等几十人返回到了总坛内部，而事已至此，李宪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他一边抬手指了指李瑁，一边哀叹一声就立即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可是李瑁看见他如此做后，又立马跟个孩子似的冲上去挽住了他的手。
“阿爷，您别生气了，孩儿今日只不过是顺手而为，重要的是孩儿先前也是不知这摩尼教和您老还有瓜葛，要不然一早就行和您老打招呼了，不过您现在也亲眼看到了，孩儿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杀人乃是那些鱼目混珠之徒的咎由自取，他们小小的教会组织竟然当街公然挑衅我大唐禁卫军，您说该杀还是不该杀啊！”
“你啊你，打小便这般能说，什么该杀不该杀，不该杀你不也杀完了吗？像这些杀鸡儆猴的小把戏你以为本王看不出来吗？摩尼教众中有些人确实目无王法，但大多数人可都是心怀善念的好人啊！你如此做的目的本王眼下虽然还不太明白，但你小子肯定又有什么长远打算的，对了那位曾经救治过本王的大法师哪里去了，你不会连他都……”
“阿爷，孩儿便是这样无情之人吗？他们的大法师，孩儿可是一根寒毛都没动过，到是他本人到现在都还没露过面呢？连孩儿这大唐的君主的面子也是一点都不给哦……”李宪听出李瑁话中有话，于是急于维护自己恩人的他，随即便是在李瑁的后背连打了好几下。
“你啊你，你这德性哪里还有半点大唐君主的样子，大法师本王见过好几次，他绝对不是这般无礼之人，肯定是在你来临之前便发生了什么急事，如此才会导致他久久没有露面……”李宪在家奴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不断重复着嘴里的话，在夕阳的照耀下他的背影越发显得苍老。
而李瑁看见这样的景象时，也是刹那间顿感心酸不已，毕竟老宁王今年六十有五，特别是在古代这样的年纪简直可以说是过一天少一天了，李瑁在心里其实也是想着事事顺着些这位不是生父胜似生父的老阿爷一点，但是他又偏偏不能，因为他此刻身为大唐帝王，早已身不由己，哪怕一件看似极其微小的事情都是有可能会影响全局，产生无法想象的连锁反应。
于是他悄悄的跟在李宪身后不断的聆听着那些话，继而叫下了宁王府的老管家阿昌叔询问道“昌叔，我大阿爷何时起有了这般糊涂模样的？”“圣人，您还是叫俺阿昌吧，皇爷他自从您登记大宝以后便时常有糊涂，只是最近越发的严重起来了，娘娘也是进宫去请了好些御医来看过，但是药石好像对此病症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个肯定的，老年痴呆就算……诶不说这些了，以后你们这些宁王府里的老人都照应着点吧，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大阿娘派人来宫里通知朕，还有和朕的几位兄长都嘱咐些，让他们好生照顾大阿爷……”“喏！俺记下了，圣人今日之事您可别往心里去，皇爷他这般做，也是因那位摩尼教的大法师治好了他的腿疾……”
一听见这话，李瑁的眼神又随即阴沉了下来，把阿昌拉到一边站定后，继而再次开口道“那大法师是何等模样，你当时应该在我阿爷身边的，另外他到底是用何等绝妙手段来治疗我大阿爷的腿脚的，为何宫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偏偏他可以……”
“如何治疗的这个当时俺也没有亲眼所见，但那大法师的模样好像是突厥老者的样子，身高八尺有余，长须白眉……生的甚是英武不凡，对了当时还有一位长相俏丽的小娘子跟随在他左右，看模样像是我大唐女子……”听到突厥人时，李瑁第一时刻便想起了那位神通广大的谷欲老国师，但等当听见阿昌表示的外貌是长须白眉又随即把谷欲给排除在外，因为谷欲的样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一脸的大胡子，眉毛更是稀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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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宁王李宪走到摩尼教莱昂的面前时，这位刚刚被李瑁吓的半死波斯中年人在面对李宪的摩尼教礼节时是再次被吓的连连摆手。“皇爷，使不得，再也使不得了，小的在圣人面前岂敢受您的大礼……大唐圣人教诲言犹在耳，这大唐律法规矩，本教从上至下都理应遵守的……只是大唐圣人罚没本教信徒献祭的银钱一事，小人当真不敢一力做主啊！还请皇爷您在圣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好？”
“什么？朝廷要收缴你们摩尼教众日常所贡献的孝心吗？这……这如何使得，就算大唐律法森严，可其中也没有这样一条啊！帽儿莱昂教主说的可是事情……”李宪突然的一声询问，李瑁当即就端着笑脸凑了上去。然后望了莱昂一眼把他惊吓的又连退几步后才缓缓的点头道“大阿爷，这话确实是朕刚刚向教主交代的，您看看底下站的这些信徒吧，哪一个不是生活拮据，这摩尼教虽说家大业大，可也不能像朝廷一般收受我大唐百姓的银钱吧，长此以往，他们若是发展到几百万教众，难道也让几百万人通通向教中交钱吗？”
“这？本王到是没有细想，可你也不能冒然行事啊！眼下让他们把所有银钱拿出来，那他们今后如何生活……如何处理教中事务，此事要本王看还是太过轻率了……要不……”“阿爷，这上缴私下所得的银钱可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来中土传教本是好事，但好事一旦和银钱挂上了勾，那也就随之变成坏事了，以后只要摩尼教众严守大唐律法，朝廷自然也就会补发日常的开销……如此才能两心相安，长久之道啊！况且这以后不仅仅是他摩尼教一家如此做，那些佛教，道门朕也是打算这般行事的……”
听完李瑁的话，李宪当即便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起来，瞧了片刻后见李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后又有点无奈的对着莱昂开口道“教主，圣人的话您也亲耳听见了既然日后大唐所有教派都要听从朝廷约束管理，那么摩尼教自然也不能例外的，要不您还是先应承下来吧，至于日后要是有何困难，本王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有大法师的恩情在，本王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宁王大人，如此我们几年来的进项岂不是……”“怎么莱昂教主你还想截留巨额资金另有所用不成，你们教派众人不是向来行救护天下众生之事的吗？区区一些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何须挂怀，莫要再让自己有失你教主的身份了，这台阶底下可是有你数万的教众在眼睁睁的看着呢？快些让人引路，带着侍卫们去搬运财物吧，朕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眼下李瑁的脸说变就变，莱昂随即也只好点头应声，甚至还亲自带领着冷血等几十人返回到了总坛内部，而事已至此，李宪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他一边抬手指了指李瑁，一边哀叹一声就立即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可是李瑁看见他如此做后，又立马跟个孩子似的冲上去挽住了他的手。
“阿爷，您别生气了，孩儿今日只不过是顺手而为，重要的是孩儿先前也是不知这摩尼教和您老还有瓜葛，要不然一早就行和您老打招呼了，不过您现在也亲眼看到了，孩儿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杀人乃是那些鱼目混珠之徒的咎由自取，他们小小的教会组织竟然当街公然挑衅我大唐禁卫军，您说该杀还是不该杀啊！”
“你啊你，打小便这般能说，什么该杀不该杀，不该杀你不也杀完了吗？像这些杀鸡儆猴的小把戏你以为本王看不出来吗？摩尼教众中有些人确实目无王法，但大多数人可都是心怀善念的好人啊！你如此做的目的本王眼下虽然还不太明白，但你小子肯定又有什么长远打算的，对了那位曾经救治过本王的大法师哪里去了，你不会连他都……”
“阿爷，孩儿便是这样无情之人吗？他们的大法师，孩儿可是一根寒毛都没动过，到是他本人到现在都还没露过面呢？连孩儿这大唐的君主的面子也是一点都不给哦……”李宪听出李瑁话中有话，于是急于维护自己恩人的他，随即便是在李瑁的后背连打了好几下。
“你啊你，你这德性哪里还有半点大唐君主的样子，大法师本王见过好几次，他绝对不是这般无礼之人，肯定是在你来临之前便发生了什么急事，如此才会导致他久久没有露面……”李宪在家奴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不断重复着嘴里的话，在夕阳的照耀下他的背影越发显得苍老。
而李瑁看见这样的景象时，也是刹那间顿感心酸不已，毕竟老宁王今年六十有五，特别是在古代这样的年纪简直可以说是过一天少一天了，李瑁在心里其实也是想着事事顺着些这位不是生父胜似生父的老阿爷一点，但是他又偏偏不能，因为他此刻身为大唐帝王，早已身不由己，哪怕一件看似极其微小的事情都是有可能会影响全局，产生无法想象的连锁反应。
于是他悄悄的跟在李宪身后不断的聆听着那些话，继而叫下了宁王府的老管家阿昌叔询问道“昌叔，我大阿爷何时起有了这般糊涂模样的？”“圣人，您还是叫俺阿昌吧，皇爷他自从您登记大宝以后便时常有糊涂，只是最近越发的严重起来了，娘娘也是进宫去请了好些御医来看过，但是药石好像对此病症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个肯定的，老年痴呆就算……诶不说这些了，以后你们这些宁王府里的老人都照应着点吧，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大阿娘派人来宫里通知朕，还有和朕的几位兄长都嘱咐些，让他们好生照顾大阿爷……”“喏！俺记下了，圣人今日之事您可别往心里去，皇爷他这般做，也是因那位摩尼教的大法师治好了他的腿疾……”
一听见这话，李瑁的眼神又随即阴沉了下来，把阿昌拉到一边站定后，继而再次开口道“那大法师是何等模样，你当时应该在我阿爷身边的，另外他到底是用何等绝妙手段来治疗我大阿爷的腿脚的，为何宫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偏偏他可以……”
“如何治疗的这个当时俺也没有亲眼所见，但那大法师的模样好像是突厥老者的样子，身高八尺有余，长须白眉……生的甚是英武不凡，对了当时还有一位长相俏丽的小娘子跟随在他左右，看模样像是我大唐女子……”听到突厥人时，李瑁第一时刻便想起了那位神通广大的谷欲老国师，但等当听见阿昌表示的外貌是长须白眉又随即把谷欲给排除在外，因为谷欲的样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一脸的大胡子，眉毛更是稀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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