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离婚
「冯老师，你不必自谦。港岛那边传来消息，你的诗集已经卖了两千多本。内地的诗集，能被港岛人接受，可见水准了。你做副组委，实至名归。」陆天说。
「是啊，你要是没有本事，我金姨是不会帮你说话的。」周玥走了过来，现在陆天身边说。
「你们要是都这么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除了谢谢陆总你外，还有件事，跟陆总和玥玥说说。」冯化成搓了搓手。
「什么事？」陆天问。
「我跟楠楠她妈王紫，昨天刚刚办了离婚手续……」
冯化成话没说完，周玥怒道：「冯化成，冯爽才两岁，你还是人么？」
「玥玥，你听我解释……」冯化成说。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周玥厉声道。
「玥玥，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跟王紫离婚，是王紫提出来的。」冯化成忙说。
「是不是你出去找别的女人，被她发现了？」周玥瞪着冯化成。
「不是，真不是，是王紫要去法国。那边签证有要求，只能是单身，没办法只好先离婚了。」冯化成一字一句说。
「王紫要去法国？」陆天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啊，她二姨在法国，能帮她办去。王紫特别向往欧洲的生活，一定要去。」冯化成说。
「那她就不要孩子了？」周玥问。
「王紫说，她先出去，在那边站住脚，我们就复婚，那样我跟孩子就能过去了。本来，我是十分不支持她去法国的。我现在也是文联副组委，诗集也在港岛发表，事业正在上升期。可是她执意要去法国，我也拦不住，只要跟她先离婚了。」冯化成说。
听了冯化成这番话，陆天和周玥知道了来龙去脉，陆天说：「你们手续已经办完了？」
「是，是。」冯化成说。
「那王紫什么时候走？」陆天又问。
「最多一个月，领事馆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冯化成应声说。
「你们离了，冯爽怎么办？」周玥瞪大眼睛望向冯化成。
冯化成抿了抿嘴唇，「冯爽暂时我来带。」
「你来带？你白天上班，怎么带？」周玥瞪了冯化成一眼。
「文联有幼儿园，我把冯爽放幼儿园，晚上再带回家。」冯化成说。
「冯爽还不到两岁，话都不会说，你就忍心把她送进托儿所？告诉你冯化成，我不会认你这个父亲，不过，冯爽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你要是不把冯爽处理好，王紫别想出国。」周玥放了狠话。
其他人说这样话，也许会觉得是危言耸听。可冯化成清楚，周玥这么说，说到就能做到。
她一个小姑娘没这本事，可陆天有。全吉春的人都知道陆天的本事，不想让王紫出国，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冯化成清楚，要是王紫不出国，他和柳青就不能在一起。自从跟柳青好上之后，冯化成焕发了第二春，觉得柳青是他能长相厮守的女人。
本来，还想着怎么才能跟王紫分开，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王紫竟然为了出国想到了假离婚。
王紫的决定正合冯化成心意。
假意拒绝之后，还是与王紫办理了离婚手续。从此刻起，冯化成又恢复单身了。
不过，作为过来人的冯化成清楚，什么事都不能高兴的太早了。
王紫出国之前，绝不能让她知道柳青的事。可他没想到，周玥说到了冯爽，这个让他有些不好回答。他的本意，王紫一出国，就把柳青接回家，冯爽由柳青照顾。
可这样的话，怎么好更周玥开口。刚刚和女儿恢复些关系，
要是冒冒失失跟她说起这件事，搞不好，又形同陌路了。
看来，还真得想个办法，解决冯爽的事。
想到这些，冯化成说道：「玥玥，冯爽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女儿，我答应你，一定把你妹妹照顾好。」
「你要说到做到，你要是做不到，有你好受的。」周玥愈发生气，语气越来越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陆总，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说着，冯化成站了起来。
陆天也没有挽留，送他出门后，回到办公室。
周玥坐在陆天身前，一脸怒气，「姐夫，这个人怎么能是这样，说离婚就离婚，也不顾忌孩子的感受。」
陆天见周玥一脸生气的样子，说：「玥玥，冯化成不是说了么。是王紫要去法国，他们才离婚，不算他的错。」
「姐夫，你可别被他蒙蔽了。他就和蔡晓光一样，都是有了外人，借着理由把老婆送出过。蔡晓光至少没跟爱人离婚，冯化成直接离婚了，更可恶。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升官？」周玥越想越气。
「玥玥，下午跟我一起去我妈家，我问问为什么提拔冯化成。」陆天说。
「行，我跟你一起去。姐夫，你说，要是王紫走了，冯爽还不到两岁，怎么办啊？」周玥一脸愁容。
「玥玥，你的妹妹要是真没人管，就带回咱家。总之，不能让她在外面受苦。」陆天说。
听到陆天这么说，周玥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与八年前收养冯楠时候相比，周家现在的条件，养个孩子轻松不过了。周母已经退休在家，家里还有两个保姆，冯楠也能帮着照看。夏天房间有电扇，冬天有暖气，孩子生活能有保障。
想到这些，周玥轻轻咬了咬嘴唇，「姐夫，你跟我姐的三个孩子都不在你们身边，我、包括我的妹妹却都在你们身边长大，金姨会不会不高兴？」
陆天拉着周玥的手，「玥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就是我郝家的家人，你金姨怎么会不高兴？」
周玥翘了翘嘴角，「我还是觉得，我给这个家带来太多麻烦了。」
「不会，真的不会。」说着陆天将手臂搭在周玥腰间，两人又紧紧抱在一起。
……
吉春，大院。
处理完公司工作，陆天带着周玥回家接周蓉。
《我在人世间》第二卷40万字已经完稿，周蓉做着最后的修改。实在不想打断思路，没有跟陆天和周玥一起回去。
于是，陆天和周玥带着冯楠一起回了大院。陆天和周玥都知道，有冯楠在，对大家都好。
进到郝家，金月姬见只有周玥和冯楠，问道：「陆天，蓉儿怎么没有来。」
陆天一边换鞋，一边说：「妈，蓉儿在家改稿子，过不来了。」
「陆天，《我在人世间》第二卷完稿了？」金月姬问。
「完稿了。现在做最后的修改，下周就让振邦集团吉春粮油基地的人带回港岛。」陆天应声道。
这时，坐在客厅的郝今龙冲陆天喊道：「陆天，你过来，我有事问问你。」
「好的，爸。」说着，陆天向客厅走去。
金月姬则拉起周玥的手，说：「玥玥，他们聊他们的，去楼上，陪金阿姨聊聊。」
周玥「嗯」了一声，跟着金月姬上了楼。
进到二楼书房，金月姬和周玥并坐在藤椅上，金月姬开口说：「玥玥，楠楠在家还好？要是不方便，就留下来，正好还是辅导一下长乐功课。」
金月姬清楚，陆天混乱的男女关系已经回不了头了，既然回不了头，作为母亲，她有义务帮着陆天维护好家庭。
「金姨，玥玥在家没什么不方便，挺好的。就是再过一个星期，奥利亚就要来吉春。按她的意愿，是不会住进宾馆，一定会住进家里。那时候，楠楠在就不方便了。」周玥双手合在一起说。
金月姬听了周玥的话，微微点点头，她知道，奥利亚住进陆天家，周楠在，确实不方便。
「那下个周末，就把楠楠送过来。」
「金姨，我听你的。」周玥指尖撩了撩额头的散发说。
「玥玥，你这么小就通情达理，难为你了。」金月姬叹了口气。
周玥微微抬起头，「金姨，我没觉得有什么难受，能和姐夫在一起，我什么都能接受。对了金姨，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金月姬问。
周玥抿了抿嘴唇，说：「金姨，是这样。今天上午冯化成来到家里，说他被任命为文联副组委，还是您拍板的。金姨，姐夫总跟我说，你是刚直不阿，不徇私情的干部，不会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定得他吧。」
说完，周玥一双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眼睛，望向金月姬。
金月姬身体向后靠靠，并没有立刻回答周玥的话。思量片刻说道：「玥玥，任命冯化成做副组委确实是我的决定。一个月前，文联交来三个备选名单。文联那种地方一直都是按资排辈，绝大多数都是坐到的位置，按我对干部标准，三个候选人都不够副组委的标准，只能矬子里拔大个了。从资历上讲，冯化成的确要好一些。
再有，这三个中另外两个人都通过其他关系找过我，我定谁，另外一个都不会愿意。于是，我就拍板任命冯化成做文联的副组委。
选他，与是不是你父亲没有什么关系。」金月姬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实际上，冯化成当选文联副组委，还是周玥有些关系的。
因为冯化成春节时候给冯楠送货衣服，金月姬就记住了冯化成这个名字。当文联把三个副组委的人选交到金月姬这，金月姬看过三人简历后，便定了冯化成。
定冯化成的原因，除了跟周玥说的，另外两人找过关系，她不好取舍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冯化成是周玥的父亲。
在郝今龙和金月姬眼中，文联副组委不算什么重要岗位，可在普通人眼中，冯化成当上副组委，就是中干部了，冯玥也相当于干部子弟。将来，陆天和周玥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两家相差悬殊，风言风语乱传了。
当然，这样的话不能跟周玥讲。
周玥要是知道金月姬是因为这个，冯化成才成为副组委，一定会觉得她以权谋私，那样就不好了。
果然，周玥听完金月姬的话，心情豁然开朗起来，「金姨，冯化成这个人私生活很乱，不过，诗歌的水准是有目共睹的。」
金月姬握起周玥的手，「玥玥，你金姨不因为他是你的父亲，就徇私舞弊。也不会因为她是你的父亲，为了避嫌而错失人才的。」
「金姨，我懂。」周玥用力点了点头。
「好，没什么我们下楼，听听陆天和你郝叔叔在说什么。」金月姬拍了拍
……
一进客厅，郝今龙和陆天父子两个便对坐再茶几两侧攀谈起来。
「陆天，上午刚刚得到内部消息，振邦集团在广东签署了三十亿大单，一次性拨付了五亿港币到监管账户。这件事之前你怎么没有跟我透露一下？」郝今龙脸色沉了下来说。
听到郝今龙这么说，陆天知道，一定要跟父亲解释清楚了。在吉春，振邦投资了五千万港币，轰动了全国。
仅仅过去半个月，振邦集团在广东签署了三十亿的投资协议，一次性就投入了五亿港币，刚刚扬眉吐气的郝今龙心里当然不会舒服。
想到这些，陆天直了直身子说：
「爸，我不是提前跟你说过，振邦在广东沿海的投资要比吉春多的多么。」
「你的确说过，在广东投资会比江辽多，可这多出了几十倍，江辽刚刚有的成绩，一下被广东压下去了。哪怕再过两三个月签这样的协议，我也好说。」郝今龙叹声说。
「爸，珠三角现在处处都是商机，振邦要是抢晚，就让别人抢去了。只能一步到位。至于振邦在吉春的投资，将来每一年都会有。至少在您任期的时候一定会有的。」陆天把来龙去脉说给郝今龙。
郝今龙摇摇头，「陆天，你以为你爸是为了政绩才希望振邦在吉春投资得么？不是的！从满洲国到解放，和我一起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同志大多牺牲在这里。每一次我去陵园扫墓，我都会跟说，他们的血不会白流。将来的吉春人民，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现在，我是这里主政的领导，我要兑现对战友的承诺。振邦在吉春投资越多，就能解决更多的就业，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可能性就越大。即便我退休了，也希望振邦在吉春的投资不要断，毕竟，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土地。」
这番话是郝今龙第一次跟陆天说，字字发自肺腑，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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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要是没有本事，我金姨是不会帮你说话的。」周玥走了过来，现在陆天身边说。
「你们要是都这么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除了谢谢陆总你外，还有件事，跟陆总和玥玥说说。」冯化成搓了搓手。
「什么事？」陆天问。
「我跟楠楠她妈王紫，昨天刚刚办了离婚手续……」
冯化成话没说完，周玥怒道：「冯化成，冯爽才两岁，你还是人么？」
「玥玥，你听我解释……」冯化成说。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周玥厉声道。
「玥玥，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跟王紫离婚，是王紫提出来的。」冯化成忙说。
「是不是你出去找别的女人，被她发现了？」周玥瞪着冯化成。
「不是，真不是，是王紫要去法国。那边签证有要求，只能是单身，没办法只好先离婚了。」冯化成一字一句说。
「王紫要去法国？」陆天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啊，她二姨在法国，能帮她办去。王紫特别向往欧洲的生活，一定要去。」冯化成说。
「那她就不要孩子了？」周玥问。
「王紫说，她先出去，在那边站住脚，我们就复婚，那样我跟孩子就能过去了。本来，我是十分不支持她去法国的。我现在也是文联副组委，诗集也在港岛发表，事业正在上升期。可是她执意要去法国，我也拦不住，只要跟她先离婚了。」冯化成说。
听了冯化成这番话，陆天和周玥知道了来龙去脉，陆天说：「你们手续已经办完了？」
「是，是。」冯化成说。
「那王紫什么时候走？」陆天又问。
「最多一个月，领事馆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冯化成应声说。
「你们离了，冯爽怎么办？」周玥瞪大眼睛望向冯化成。
冯化成抿了抿嘴唇，「冯爽暂时我来带。」
「你来带？你白天上班，怎么带？」周玥瞪了冯化成一眼。
「文联有幼儿园，我把冯爽放幼儿园，晚上再带回家。」冯化成说。
「冯爽还不到两岁，话都不会说，你就忍心把她送进托儿所？告诉你冯化成，我不会认你这个父亲，不过，冯爽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你要是不把冯爽处理好，王紫别想出国。」周玥放了狠话。
其他人说这样话，也许会觉得是危言耸听。可冯化成清楚，周玥这么说，说到就能做到。
她一个小姑娘没这本事，可陆天有。全吉春的人都知道陆天的本事，不想让王紫出国，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冯化成清楚，要是王紫不出国，他和柳青就不能在一起。自从跟柳青好上之后，冯化成焕发了第二春，觉得柳青是他能长相厮守的女人。
本来，还想着怎么才能跟王紫分开，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王紫竟然为了出国想到了假离婚。
王紫的决定正合冯化成心意。
假意拒绝之后，还是与王紫办理了离婚手续。从此刻起，冯化成又恢复单身了。
不过，作为过来人的冯化成清楚，什么事都不能高兴的太早了。
王紫出国之前，绝不能让她知道柳青的事。可他没想到，周玥说到了冯爽，这个让他有些不好回答。他的本意，王紫一出国，就把柳青接回家，冯爽由柳青照顾。
可这样的话，怎么好更周玥开口。刚刚和女儿恢复些关系，
要是冒冒失失跟她说起这件事，搞不好，又形同陌路了。
看来，还真得想个办法，解决冯爽的事。
想到这些，冯化成说道：「玥玥，冯爽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女儿，我答应你，一定把你妹妹照顾好。」
「你要说到做到，你要是做不到，有你好受的。」周玥愈发生气，语气越来越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陆总，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说着，冯化成站了起来。
陆天也没有挽留，送他出门后，回到办公室。
周玥坐在陆天身前，一脸怒气，「姐夫，这个人怎么能是这样，说离婚就离婚，也不顾忌孩子的感受。」
陆天见周玥一脸生气的样子，说：「玥玥，冯化成不是说了么。是王紫要去法国，他们才离婚，不算他的错。」
「姐夫，你可别被他蒙蔽了。他就和蔡晓光一样，都是有了外人，借着理由把老婆送出过。蔡晓光至少没跟爱人离婚，冯化成直接离婚了，更可恶。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升官？」周玥越想越气。
「玥玥，下午跟我一起去我妈家，我问问为什么提拔冯化成。」陆天说。
「行，我跟你一起去。姐夫，你说，要是王紫走了，冯爽还不到两岁，怎么办啊？」周玥一脸愁容。
「玥玥，你的妹妹要是真没人管，就带回咱家。总之，不能让她在外面受苦。」陆天说。
听到陆天这么说，周玥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与八年前收养冯楠时候相比，周家现在的条件，养个孩子轻松不过了。周母已经退休在家，家里还有两个保姆，冯楠也能帮着照看。夏天房间有电扇，冬天有暖气，孩子生活能有保障。
想到这些，周玥轻轻咬了咬嘴唇，「姐夫，你跟我姐的三个孩子都不在你们身边，我、包括我的妹妹却都在你们身边长大，金姨会不会不高兴？」
陆天拉着周玥的手，「玥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就是我郝家的家人，你金姨怎么会不高兴？」
周玥翘了翘嘴角，「我还是觉得，我给这个家带来太多麻烦了。」
「不会，真的不会。」说着陆天将手臂搭在周玥腰间，两人又紧紧抱在一起。
……
吉春，大院。
处理完公司工作，陆天带着周玥回家接周蓉。
《我在人世间》第二卷40万字已经完稿，周蓉做着最后的修改。实在不想打断思路，没有跟陆天和周玥一起回去。
于是，陆天和周玥带着冯楠一起回了大院。陆天和周玥都知道，有冯楠在，对大家都好。
进到郝家，金月姬见只有周玥和冯楠，问道：「陆天，蓉儿怎么没有来。」
陆天一边换鞋，一边说：「妈，蓉儿在家改稿子，过不来了。」
「陆天，《我在人世间》第二卷完稿了？」金月姬问。
「完稿了。现在做最后的修改，下周就让振邦集团吉春粮油基地的人带回港岛。」陆天应声道。
这时，坐在客厅的郝今龙冲陆天喊道：「陆天，你过来，我有事问问你。」
「好的，爸。」说着，陆天向客厅走去。
金月姬则拉起周玥的手，说：「玥玥，他们聊他们的，去楼上，陪金阿姨聊聊。」
周玥「嗯」了一声，跟着金月姬上了楼。
进到二楼书房，金月姬和周玥并坐在藤椅上，金月姬开口说：「玥玥，楠楠在家还好？要是不方便，就留下来，正好还是辅导一下长乐功课。」
金月姬清楚，陆天混乱的男女关系已经回不了头了，既然回不了头，作为母亲，她有义务帮着陆天维护好家庭。
「金姨，玥玥在家没什么不方便，挺好的。就是再过一个星期，奥利亚就要来吉春。按她的意愿，是不会住进宾馆，一定会住进家里。那时候，楠楠在就不方便了。」周玥双手合在一起说。
金月姬听了周玥的话，微微点点头，她知道，奥利亚住进陆天家，周楠在，确实不方便。
「那下个周末，就把楠楠送过来。」
「金姨，我听你的。」周玥指尖撩了撩额头的散发说。
「玥玥，你这么小就通情达理，难为你了。」金月姬叹了口气。
周玥微微抬起头，「金姨，我没觉得有什么难受，能和姐夫在一起，我什么都能接受。对了金姨，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金月姬问。
周玥抿了抿嘴唇，说：「金姨，是这样。今天上午冯化成来到家里，说他被任命为文联副组委，还是您拍板的。金姨，姐夫总跟我说，你是刚直不阿，不徇私情的干部，不会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定得他吧。」
说完，周玥一双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眼睛，望向金月姬。
金月姬身体向后靠靠，并没有立刻回答周玥的话。思量片刻说道：「玥玥，任命冯化成做副组委确实是我的决定。一个月前，文联交来三个备选名单。文联那种地方一直都是按资排辈，绝大多数都是坐到的位置，按我对干部标准，三个候选人都不够副组委的标准，只能矬子里拔大个了。从资历上讲，冯化成的确要好一些。
再有，这三个中另外两个人都通过其他关系找过我，我定谁，另外一个都不会愿意。于是，我就拍板任命冯化成做文联的副组委。
选他，与是不是你父亲没有什么关系。」金月姬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实际上，冯化成当选文联副组委，还是周玥有些关系的。
因为冯化成春节时候给冯楠送货衣服，金月姬就记住了冯化成这个名字。当文联把三个副组委的人选交到金月姬这，金月姬看过三人简历后，便定了冯化成。
定冯化成的原因，除了跟周玥说的，另外两人找过关系，她不好取舍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冯化成是周玥的父亲。
在郝今龙和金月姬眼中，文联副组委不算什么重要岗位，可在普通人眼中，冯化成当上副组委，就是中干部了，冯玥也相当于干部子弟。将来，陆天和周玥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两家相差悬殊，风言风语乱传了。
当然，这样的话不能跟周玥讲。
周玥要是知道金月姬是因为这个，冯化成才成为副组委，一定会觉得她以权谋私，那样就不好了。
果然，周玥听完金月姬的话，心情豁然开朗起来，「金姨，冯化成这个人私生活很乱，不过，诗歌的水准是有目共睹的。」
金月姬握起周玥的手，「玥玥，你金姨不因为他是你的父亲，就徇私舞弊。也不会因为她是你的父亲，为了避嫌而错失人才的。」
「金姨，我懂。」周玥用力点了点头。
「好，没什么我们下楼，听听陆天和你郝叔叔在说什么。」金月姬拍了拍
……
一进客厅，郝今龙和陆天父子两个便对坐再茶几两侧攀谈起来。
「陆天，上午刚刚得到内部消息，振邦集团在广东签署了三十亿大单，一次性拨付了五亿港币到监管账户。这件事之前你怎么没有跟我透露一下？」郝今龙脸色沉了下来说。
听到郝今龙这么说，陆天知道，一定要跟父亲解释清楚了。在吉春，振邦投资了五千万港币，轰动了全国。
仅仅过去半个月，振邦集团在广东签署了三十亿的投资协议，一次性就投入了五亿港币，刚刚扬眉吐气的郝今龙心里当然不会舒服。
想到这些，陆天直了直身子说：
「爸，我不是提前跟你说过，振邦在广东沿海的投资要比吉春多的多么。」
「你的确说过，在广东投资会比江辽多，可这多出了几十倍，江辽刚刚有的成绩，一下被广东压下去了。哪怕再过两三个月签这样的协议，我也好说。」郝今龙叹声说。
「爸，珠三角现在处处都是商机，振邦要是抢晚，就让别人抢去了。只能一步到位。至于振邦在吉春的投资，将来每一年都会有。至少在您任期的时候一定会有的。」陆天把来龙去脉说给郝今龙。
郝今龙摇摇头，「陆天，你以为你爸是为了政绩才希望振邦在吉春投资得么？不是的！从满洲国到解放，和我一起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同志大多牺牲在这里。每一次我去陵园扫墓，我都会跟说，他们的血不会白流。将来的吉春人民，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现在，我是这里主政的领导，我要兑现对战友的承诺。振邦在吉春投资越多，就能解决更多的就业，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可能性就越大。即便我退休了，也希望振邦在吉春的投资不要断，毕竟，这里是生你养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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