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是左,还是右?曹操,还是关麟?_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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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是左,还是右?曹操,还是关麟?

  因为提炼“白磷”的原故;

  因为四方山格外重要的地利位置;

  也因为安陆城是江夏与南阳接壤疆土的前沿阵地,军事要塞一般的存在,故而,自打关麟执掌江夏以来,就将江夏的治所由“西陵”迁至“安陆”…

  名义上,关麟依旧是江夏太守,哪怕他如今主要的精力放在江东,但关羽依旧没有罢免他这江夏太守的官衔。

  也正因如此…关麟特地委派廖化在安陆城统筹整个江夏事物,算是暂代太守之衔。

  倒是因为关麟抵达安陆城,真正的太守归位,廖化本要退居次席。

  但关麟的意思,廖化在明,在官署,他在暗,在密室…如此一明一暗…反倒是一切行动都会变得更轻松许多。

  此刻,一连两条急报传至关麟的面前。

  其中一条是丐帮传来的。

  ——曹丕已经赶至此安陆城。

  另外一条,则是廖化收到急报后,第一时间派人转呈给关麟。

  ——那些道人的首脑“葛玄”也赶至此安陆城了。

  原本,这样一条急报也没什么,不过是意料之中,但偏偏后面添上的一句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跟随葛玄一道而来的,还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叟,无论是葛玄,还是已经提前赶至此安陆城的道人,都对这老者无比崇敬。

  这些线索,已经足以关麟将这人的身份猜出,三国时期道家方术第一人,《后汉书》中提及‘少有神道’的乌角先生——左慈!

  ——『果不其然…为了道家的繁荣,他也出马了!』

  关麟心头暗道一声。

  其实,原本而言,这些道人赶赴江夏,行动是极其隐秘的,更别说是葛玄与左慈,他们的行踪更是飘忽不定,照理说,是极难被人察觉的。

  可…偏偏关麟特地嘱咐廖化,廖化也放在心上,话说回来…基于曹操用一个马钧就能仿制出飞球…足可见,大魏模仿能力的强悍。

  那仿制白磷,关麟能想到的也只有精通于“炼丹”的左慈、葛玄这类神棍!

  暗中格外观察这些可疑之人,顺藤摸瓜,别说,廖化还真的有不少发现。

  可以说,这些道人的行踪,从一开始起,就尽收眼底。

  “来了…都来了!”随着关麟的一声感慨。

  陆逊补上一句,“戏台已经搭开,演员已经就位,接下来…就看云旗你的了。”

  “呵呵…”陆逊的话惹得关麟浅笑一声,他直接吩咐随从,“告诉廖化将军,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言及此处,关麟眼眸微微的眯起,补上一问:“朱灵将军父子到江夏了吧?”

  这…

  无疑,在这个时候提及朱灵父子,是因为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在关麟这一次布下的星落棋局中,朱灵父子是至关重要的棋子,是一记“妙手”!

  倒是陆逊,直接提出质疑,“云旗,我有一个担忧,此番…你让朱灵父子均参与行动,万一他们将计就计,真的借机…顺理成章的回到了逆魏,那…”

  俨然…陆逊对关麟的这一记“妙手”的评价并不高,他觉得…是有风险的,是怀揣着莫大的风险!

  反倒是关麟,他一摊手,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其实,我也在赌,但至少我有九成的胜算…”

  说到这儿,他微微沉吟,之后的语气坚定了许多。

  ——“朱灵不是瞎子,他应该能看出来,现在的时局,谁?更有机会一统!”

  啊…这…

  关麟的话又一次让陆逊陷入深思。

  乃至于,他心头依旧是怀有质疑。

  ——『真的有九成胜算么?』

  关麟的话却还在继续,“伯言,现在咱们要考虑的不是朱灵父子,而是…也罢…既然这位乌角先生与曹家二公子都来了,大家伙儿齐聚一堂,那…本公子必须得送他们各自一份厚礼!”

  关麟这最后一句,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可眼眸却是眯成了一条缝。

  宛若一行明晃晃的字迹浮现在他的面颊之上。

  ——『又有老六来阴人了!』

  …

  …

  整个安陆城驿馆的三层,唯独住着朱灵父子。

  遥遥可见,昏暗的走廊里,朱灵那徘徊犹豫的步伐时断时续,时有时无。

  “踏踏”、“踏踏…”

  步伐异常的沉重,格外的缓慢!

  此刻,他身影也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古老画卷中的孤魂,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犹豫和迷茫。

  他穿着一件褪色的长袍,上面沾满了旅途的风尘和疲惫,他的每一处肌肤,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索和挣扎。

  “唉…唉…”

  粗重的一声叹息。

  朱灵又一次停下脚步,抬头凝视着天花板上的雕花,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慰藉或启示。

  可这所谓的启示注定一无所获,于是,他又低头沉思,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显得有些急促,仿佛内心的纷乱和焦虑都随着每一次呼吸而溢出。

  驿馆外,夜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树林的沙沙声响,更增添了几分寂静和凄凉。

  朱灵的心情就像这夜色一样沉重,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抉择,但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他转身走向窗子,轻轻推开窗户,让清冷的夜风拂面而来。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纷乱。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依然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这一刻的朱灵,就像是一只被困在迷雾中的小鸟,渴望飞翔,却又找不到方向。

  “父亲…”

  似乎是儿子朱术看出了父亲心头的挣扎。

  朱术提议道:“父亲,我听闻…哪怕父亲迫于形势投诚了荆州,背叛了大魏,可魏王从未牵连父亲的族人,也并未做任何惩罚朱家门楣的事儿…甚至,堂弟朱光竟还被魏王征辟作为曹掾…这说明…说明魏王依旧是信任父亲的,是笃定父亲是迫于无奈之下方才投诚…他并没有责怪父亲一分。”

  说到这儿,朱术深深的感慨道:“魏王待父亲不薄啊…如今那关家四郎既没有拿孩儿做人质,还让父亲参与…护送曹丕回大魏的行动,父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只要回到大魏…父亲便可以与这关麟一刀两断,若然再爆出这关麟的计划…那…那于父亲而言,不仅足以赎了此前所有的罪过,更是戴罪立下大功一件哪!何况…父亲在荆州待了一年有余,对此间的一切了如指掌,魏王必定会深深倚重…”

  以往…朱灵父子根本看不到回归大魏的希望,故而…也算是心悦诚服的为关麟效力,甚至帮关麟攻下新野,拿下宛城,攻下许昌!

  但…时局变幻莫测,就在方才…

  朱灵接到了关麟的命令,让他暗中护送曹丕返归曹魏,且支持曹丕,让曹魏内部兴起夺嫡之争,自相瓦解。

  若是朱灵当真这么做,这无疑…是关麟的一步妙棋。

  可若是朱灵将计就计,真的回到曹魏,且将关麟的一切计划娓娓讲述给曹操,那…可就是关麟的一记晕招了。

  左边?还是右边?

  妙棋?还是晕招?

  曹操?还是关麟!

  如今,这些选择…全系于朱灵的一念之间。

  也正是基于此,他的心情自打接到关麟的这条命令后,就没有平复过,他已经足足徘徊犹豫了四个时辰…且还将继续徘徊犹豫下去。

  不过…

  儿子朱术的这一番话倒像是一下子点醒了朱灵,使得朱灵的眉宇迅速的展开,他反问儿子朱术,“你说…这般简单的抉择,你、我都能想到,关麟…他会想不到么?”

  呃…

  俨然,朱灵的这一个问题问倒朱术了,这使得朱术原本昂起的面颊,迅速的埋下。

  是啊…

  一次次让魏王曹操吃瘪的关麟。

  以一己之力覆灭的东吴的关麟。

  在他崛起的两年里,让大魏、东吴痛苦不已,哀婉不已的关麟…他会想不到这一层么?

  那…

  “爹,你的意思是?”

  “这很简单…因为关麟笃定,咱们不会再投诚于曹操,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的将一切计划告知,且放你、我一并回去!”

  随着朱灵的话,朱术又不懂了,“爹,这…这不对啊…关四公子怎么就能如此笃定,爹会…会…”

  “呵呵…”突然间,朱灵仿似恍然大悟,他一捋短徐,继而笑了,“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爹…”

  “吾儿,爹问你,当今天下南北对峙,你觉得…谁?更有机会一统呢?”

  这…

  随着朱灵的话,朱术下意识的思索,可这不思索还不要紧,一思索之下,他又、又、又、又一次的哑然。

  谁更有机会一统?如果是两年前,朱术一定会毫不犹豫说是大魏,如果是一年前,朱术会犹豫一下说是大魏,可现在嘛!

  他是身处荆州,眼睁睁的看到了“荆州”,看到襄樊战场“力挽狂澜”、“逆风翻盘”的一幕,他是无数次的亲身参与过这位关四公子的一次次部署…

  这…这…

  “吾儿是回答不上来?还是不敢回答呢?”朱灵接着问,可他并没有逼儿子回答,他继续反问:“现在,我想…你应该能体会,为何这位云旗公子如此自信了吧?咱们父子应该怎么做?也无需父亲去详加阐述了吧?”

  仿佛,因为找到了答案,朱灵的眼睛也变得雪亮了起来,而透过这份雪亮,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即将走向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是啊…

  曹操生性多疑,获得他的信任并不容易!

  但,若拿与关麟做对手去比较,朱灵觉得…帮助曹丕回归大魏,然后获得曹操的信任,间接驱使曹魏在夺嫡一事上四分五裂,这…无疑更轻松、容易许多。

  年龄大了,还是选择…更轻松、更容易的事儿吧!

  …

  …

  张方,这位张邈的弟弟张超的儿子;

  这个被关麟赐名“张无忌”的丐帮弟子;

  这位加入丐帮以后,曾在落日谷全歼虎豹骑的一战中,扮演着最至关重要角色的丐帮八袋长老,他距离从“八袋”升至“九袋”,就差眼前的这一份“将曹丕护送回逆魏”、“暗中操纵逆魏四分五裂”的功勋了。

  当然…是不是从丐帮“八袋”长老,升之为“九袋”护法,这并不重要。

  大伯张邈、父亲张超、陈留无数百姓、无数族人…这些人都惨死于曹操的屠杀中,张方对曹操的恨,对覆灭逆魏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

  也正是如此,逼出了“演技”爆表的他…

  自打他用“芜湖口音”与曹丕第一次对话,自打他在江东时用木筏送曹丕渡江后,扮演出一个贪财好利的‘渔夫’形象…

  他就用自己的演技,一次次的助曹丕躲过“追捕”,一次次的获取曹丕的信任。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张方,就如同昔日吴质、刘桢、司马懿与曹丕的关系,是他的指路明灯,是他唯一能信任,且无比相信的人。

  此刻…安陆城郊的一处破旧的草房中…

  “公子,水…刚打来的。”

  张方将一个水袋递给曹丕,他故意先颇为豪迈的喝了一口,像是大大咧咧,不懂规矩的渔民,但无疑…这样的举动让曹丕更信任。

  东吴的经历,使得现在的曹丕再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喝一口水,他也会担心,这水中是不是有毒,是不是有人加害于他。

  现在的曹丕,已经如同惊弓之鸟…无论做任何事,都大有一股杯弓蛇影的味道。

  “咕咚…咕咚…”

  伴随着一道道声响,曹丕将水袋中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抹了把嘴,直呼一声,“痛快啊”…然后,靠在一边,张方又递来一块儿面饼,“公子,俺向这些农人买来的,咱们不敢入城,也只能这样权且充饥了…”

  依旧是张方掰成两半,让曹丕挑,曹丕挑了一半,张方一口将另一半填入嘴里,曹丕见状…这才缓缓的吞咽起这面饼来。

  水也喝了,饭也吃了…

  张方闲着无事,就蹲在第三个画圈…

  曹丕见他画圈,好奇的问:“你画什么?”

  “画房子啊…”张方表现十分的老实,他指着那一个个圈,“俺在想,公子是大富贵的人,俺若是能护送公子到洛阳,公子许诺给俺三个房子,俺就想…俺住一个,讨个婆娘让她住一个,可这第三个谁住啊?总不能俺养条狗,让这狗独自住里边儿吧?”

  “哈哈…”

  张方的话惹得曹丕大笑了起来,“你啊,一天到晚,要么是想宅子,要么是想婆娘,哎呀…你这脑子总想这个,能有什么出息?就不想立个大功,当个大官?”

  “当官有啥用?”张方连连摇头,“那官儿…都是昧着良心的,在俺们芜湖,以前的郡守让俺们县令去剿山越的贼子,可县令没本事打不过,你猜怎么着…他个挨千刀的,竟是屠了一个村子,拿村子里的男人冒功说是剿的贼子…最后还大肆封赏,朝廷还派人给他加官进爵!特阿婆的,简直脸都不要了…”

  这…

  曹丕顿了一下,其实,张方越是不想当官,越是不想入庙堂,他反倒是越信任…越觉得这个渔夫虽没什么本事,但秉性纯良…是个能用的人。

  只是…想到如今的境况,曹丕不由得“唉呀”一声的感叹道:“张兄啊,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原来的计划,咱们是走淮南,若是从那里返归洛阳,你也不用跟我吃这般多的苦…可…可…”

  曹丕的话还没讲完…

  张方直接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未必走淮南就能顺畅,公子不是说了么?咱们知道走淮南,可那些天杀的追兵定然也觉得咱们要走淮南,必定在一处处关卡设着埋伏呢!”

  “这只是其一…”曹丕接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儿个特别想与张方推心置腹,“另外一条,我从没跟你讲过,我…我是不甘心哪!”

  曹丕的声音中多出了几许颓然…

  他是笑着的,可表情却如丧考妣一般,“我到东吴本是为了劝孙权联合我大魏夹攻荆州,将那襄樊战场上关家父子的威胁彻底的消除,如此一来,我便是无可争议的大魏世子,我的前途将一片坦途…可…可谁曾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呵呵…倒是也不怪这孙权,谁能想到…这战场的局势瞬间就变了,风向就变了,我是既丢了面子,由丢了里子,我的至交好友…被人在眼前屠戮,我是…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或许是往昔的精力让曹丕深有感悟…

  又或许是今天的心境使然,让他推心置腹的讲述出许多、许多他的心路历程。

  “我必须做成点儿什么…”曹丕咬着牙说,“所以…放弃从淮南,一方面是我觉得看似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最是危险,另一方面,是我大魏多次受制于关麟的大火…而这江夏的安陆城又是那关麟制火之处,我…我必须来这边看到个究竟!”

  说到这儿…曹丕顿了一下,然后“唉”的一声叹出口气,他迅速收敛起那急躁的表情,他接着说,“父王派人在这边留有暗号,我追随暗号前去,遇到了一些道人,我与他们对过暗号,原来…关麟纵火的东西叫做‘白磷’,就在这安陆城的四方山提炼,父王也的确有意仿制这白磷…特地派出这些道人!只不过…唉…只不过,这四方山守卫太过森严,至少现如今为止,他们一无所获…”

  随着曹丕的一番感慨…不,准确的说,像是无病呻吟,像是将内心的无奈与惆怅倾诉而出,彻底的释放。

  张方故意挠了挠头,做出一副不懂、不关心的样子,“你爹既已派人来仿制,那咱们管他作甚,咱们直接过了这安陆城,前面不就是南阳了么?到那里,公子不就能回家了,俺不就能多三个宅子了么?”

  这…

  张方的话完全与曹丕提及的东西是“风马牛”不相及,曹丕无奈的摇头,心头嘀咕着。

  ——『果然,我是对牛弹琴哪!』

  其实,若不是曹丕把张方看做一个呆子,一个“牛”,多半,他不会如此倾诉。

  “你没仔细听我的话呀,绕过安陆城去南阳简单,可…可我不甘心哪!”

  曹丕又一次强调道:“我…我必须帮这些道人仿制出这白磷,否则,我这般灰溜溜的回去,算什么?我又拿什么去夺回我要的一切?”

  似乎是笃定张方是个呆子,是个一心朝钱看的俗人,曹丕的话越发的多了,也越发的关键,越发的密集了。

  张方心头感慨。

  ——『原来如此…』

  面颊上却依旧露出茫然无所的神情,就宛若啥也听不懂,看向曹丕的眼神也像是在望向一个大傻瓜一样!

  这使得曹丕无奈的摇头,『果然,傻子眼中…只会有傻子啊!』

  呼…

  伴随着一声吁气,曹丕正打算起身,眼看着天色已晚…他计划再去那些道人秘密集结的土地庙,他打算告知这些道人他的身份,然后协助…这一次的行动。

  为他的回归做出一份最厚重的铺垫!

  走出茅草屋,夜幕已是降临,乌云遮月,孤寂的农舍…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笼罩着。

  曹丕的第六感向来精准…这莫大的肃杀之气下,他迅速的躲藏在农舍的暗角。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峻,手中紧握的长剑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踏踏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是一队官兵。

  官兵的马儿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农舍逼近…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这方寸土地,就像是要让此间的一切都变得无处遁形。

  “怎么?回事?”

  曹丕小声嘀咕…

  眼看着官兵一步步逼近,他的心跳如鼓,内心中却已经想到…最坏的情况,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环顾四周,想去寻找一条退路,可这村庄的四周已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时…

  一道清脆的女声扬起,是关银屏在大声吩咐:“接到消息,曹丕那逆贼就在这村落之中,搜…一间间屋舍的搜,就是掘地三尺也不能放走曹操这逆贼的公子!”

  这时,一名校尉连忙拱手问道:“将军,若是发现此逆贼,是要死的?还是活捉?”

  关银屏那果决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吟出:

  “死活不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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