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不用谢
第278章不用谢
对于龙九的感慨，陆青并不清楚，此时的他正在处理寻呼公司的事。
“青哥，寻呼公司的事务都已经处理妥当了，按照您的意思，尽量不和咱们青帮有关联，所以我请大师给咱们公司取了一个‘星火通讯公司’的名字，取义‘星火流星’，意味着咱们的寻呼机比别人要快……”
负责公司事务的黄金林一板一眼地跟陆青汇报着。
陆青轻轻点着头：“既然都已经处理妥当，那就赶紧让公司进入运转吧。”
“运转倒是没问题，只不过……”
黄金林犹豫一下，没有开口。
“不过什么？”
陆青问道。
黄金林咬咬牙，道：“只不过——咱们的寻呼机和别人的不管是功能还是外观什么的都基本一样，人家入行又早，咱们想要从这些先行者手里抢下一块肉，怕是不容易。”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向陆青，生怕陆青误以为自己这是在为以后业绩不行找借口。
陆青对此并不意外，在财阀世界他管理过的手下什么人都有，一眼就看穿了黄金林的担忧，他平静一笑，问道：“你是想说，咱们的寻呼机和别人一比，没有差异性，让消费者记不住，对吗？”
“对对对，青哥一语中的！”
黄金林眼睛一亮，没想到陆青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在他看来，陆青如今不过十六七岁，还是高中生的年纪，就算对黑道事业比较熟悉，但对商业应该也不擅长才是，没想到竟然能直接道破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精准总结。
对于黄金林的吹捧，陆青心里没有生起一丝波澜，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既然提出这个问题，想来也有解决办法了？”
“解决办法倒也称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思路。”
黄金林挠挠头，道：“我这些天在调查寻呼机市场的时候，就发现其他寻呼机的呼叫等待时长都很长，差不多有半分钟，乃至一分多钟，许多消费者对此都很抱怨，如果咱们能在这方面缩短用户的等待时间的话，绝对能一举打响咱们‘星火寻呼机’的名声。”
寻呼机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当用户从通讯公司购买寻呼机后，会被分配一个号码，类似于手机号，然后，当其他人想要联系用户时，会先拨打寻呼台的号码，报出自己想要通知用户的寻呼机号码，而后再把自己想要留言的内容告知寻呼台，寻呼台这边得到用户号码，会先检索出该寻呼机的地址，输入电脑，将信息发送出去，而后再回复给打电话之人，消息已经发送完毕。
只是看上面的描述也能知道，这个过程有多慢。
按照黄金林的想法，他想要将中间寻呼台接电话，找地址码，发送信息这个过程简单化，最好是弄一个全自动的系统，让用户报出寻呼机号码，然后自己输入留言代码最好，不必有人工参与，这样一来，就能大大节省用户等待时间。
当陆青出生的时候，寻呼机就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因此听黄金林描述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寻呼机的工作原理，更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过程如此麻烦。
“不过黄金林，没想到你还挺会抓用户痛点的。”
陆青笑道：“不错，伱的提议我通过了，嗯，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叶瀚涛不是擅长电脑编程吗，就让他给你帮忙吧。”
叶瀚涛是他上次和黄金林一起招进青帮的文考成员之一，编程方面的系统评分高达89，相当有水平。
“那可太好了！”
黄金林很是高兴，他也知道叶瀚涛的实力。
等到黄金林离开，陆青处理完这边的其他一些事情后，也很快出了办公室，对高岗说道：“走，陪我去唐心诊所。”
“是！”
高岗应了一声，前去开车。
此时，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高岗已经学会了开车，陆青便正式让他做了自己的司机兼保镖。
十几分钟之后，陆青的奔驰停到了唐心诊所的门口。
这是一家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三十几平米的小诊所，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唐心这个主治医生之外，还有两名护士，以及五张病床。
“怎么样，今天有患者来吗？”
陆青直接来到唐心工作的办公室问道。
“没有。”
唐心苦着脸摇摇头：“这都三天了，陆青，我还一个病人没见过，都快无聊死了。”
在陆青提议她开一家自己的诊所之后，她就动了心，之后又被陆青几次三番的蛊惑，询问父母也都支持之后，她终于在陆青的赞助下开了这么一家诊所。
然而开的时候她满心欢喜，以为很快就能凭借自己的医术赢得患者的信任，结果诊所开门三天，一名患者都没进来过，让她原本高涨的热情瞬间熄灭大半。
“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陆青笑道：“心心，你可是一名医生，没有病人该开心才是。”
唐心给了陆青一个好看的白眼：“如果港岛病人变少我肯定开心，怕的就是病人没少，只有咱们的店没人来。”
陆青哈哈一笑，聊了几句闲话，眼看确实没人来，便索性带着唐心去附近的餐馆吃了午餐。
送她回诊所之后，陆青正陪着她聊天，便听腰间的寻呼机响起。
拿起一看，只见是李家源发来‘回电话’的消息。
于是，他便用诊所电话回拨了回去。
“青哥，有人告诉我们，在康乐路上有人私自卖粉。”
接通电话后，李家源凝重的声音传出。
“哦？”
陆青问道：“知道是谁吗？”
“没有，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而且，给咱们传信的人并不是帮里的成员，而是一个街道大妈，所以我也没具体细问，想等你回来再说。”
李家源解释道。
“行，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陆青挂断电话。
和唐心腻歪几句之后，陆青便乘车返回了元朗基地。
来到会客室，他就见李家源正神色尴尬地陪着一名五六十岁的中年妇女聊天。
见到陆青回来，李家源如释重负，赶紧起身道：“阿姨，这位就是我们青帮的话事人陆青了，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青龙哥。”
说着他对陆青眨眨眼，示意一切交给他，随即赶紧开溜。
陆青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李家源在怕什么，而且通过洞察之眼他看的很清楚，这个陈阿姨对自己的好感度足有60多，不像坏人。
但当他和陈阿姨说话之后，立刻就明白了李家源在怕什么——
“青龙哥，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怎么样，有女朋友吗，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两个，不要担心，阿姨绝对给你介绍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什么，你说你有女朋友了啊，没事，多见几个吗，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正常，我跟你说，我要给你介绍的这个小姑娘啊，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就跟新选出来的那个港姐李倩蓓一样，肤白貌美大长腿……”
看着陈阿姨滔滔不绝的样子，陆青赶紧打住对方，道：“陈阿姨，咱们先别说女朋友的事好吗，我想问一下，您说的康乐路有人卖粉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陈阿姨自豪地一仰脸，道：“我跟你说，阿姨我自从嫁给我家那个没出息的以后，在康乐路生活三十多年了，我不敢说这条街上的人谁都认识，但只要是生面孔，我绝对能一眼认出来，那两个人面生的很，还在小巷子里鬼鬼祟祟的，我一眼就认出他们不是好人……”
在陈阿姨絮絮叨叨的描述中，陆青终于弄明白了，陈阿姨是昨天晚上偶然发现别人卖粉的踪迹，之后她不动声色，到了今天才把这件事跟街头巡逻的青帮成员讲述一遍，成员不敢自己做决定，立刻汇报给了李家源，而后李家源又通知的陆青。
“陈阿姨，多谢您的关注，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陆青笑着对陈阿姨致谢，同时，从桌里拿出一个装有一千元的红包塞给她，道：“这是给您的报酬。”
“小陆你这是做什么！”
见状，陈阿姨却是不乐意了：“阿姨在康乐路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将这里当成家一样，尤其你们来了后，咱们整条街治安也好了，环境也好了，甚至连街头卫生都好了，我更加要为了康乐路不被这些卖粉的渣滓破坏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你给我钱那我成什么了？”
“是是是，我明白陈阿姨您做这件事纯粹是出于公义，没有掺杂任何利益，但是陈阿姨，有一句话叫做‘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您实实在在为康乐路的美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如果我们连点表示都没有的话，那我们以后还咱们鼓励其他人做好事啊，对不对？”
陆青一番劝说之后，陈阿姨这才勉为其难收下这份钱。
随后，陆青又嘱咐对方，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人之后，这才让高岗驾驶自己的奔驰，亲自将她送回了康乐路。
“青哥，怎么样，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等到陈阿姨离开，李家源立刻进来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先抓到人再说吧。”
陆青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看来咱们歇了这一个月，被人小瞧了啊。”
……
当天晚上，陆青便派遣手下小弟埋伏在巷子里，准备抓住那两名偷偷卖粉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当许多康乐路上的老板以及住户发现之后，全都热情的表示，自己的店（家）可以让他们暂时使用。
对此，陆青全都选择了婉拒，这毕竟涉及到两个帮派间的战斗，他不想将普通民众牵扯进来。
可即便如此，陆青得到的第一个关于两名毒贩的消息，也是普通民众传来——那两名卖粉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康乐路的一条小巷之中。
随即，陆青立刻派人过去。
就这样，两名卖粉之人还没有来得及出货，便被青帮众人来了一个包圆。
看着前后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冷漠男子，两人倒也干脆，直接双手抱头，表示投降。
不久，陆青便在康乐路的夜色酒吧见到了这两名走货的人。
“说说看吧，你们背后是谁？”
陆青连正眼看都没看这两人，随意问道。
“青龙哥，我们背后没人。”
两人对视一眼，赔笑说道：“我们就是见康乐路这边好像没人走散货，想着过来碰碰运气，这才铤而走险……”
“背后没人？”
陆青嗤笑一声：“你们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两个卖散货的人也敢冒着得罪青帮的风险来康乐路走货？
他们是卖粉，又不是吸粉。
“青龙哥，要不要我先揍他们一顿？”
阿华撸起袖子问道。
“不用，你按住他们的脑袋别动就行。”
反正有真言套索，对于这些最硬之人，陆青最喜欢了。
于是，其中一人就目露惊恐地看着，当陆青握住另一人的手后，对方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们受眉叔指使来康乐路走货的事讲述出来，拦都拦不住。
如果不是他对好友知根知底，简直都要怀疑他根本就是陆青派去洪泰的卧底了。
当然，很快，当他的手也被陆青握住，他也就感受到了好友适才的心情——
也不知怎么，面对陆青的询问，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恨没把自己六岁时偷看女老师嘘嘘的事情也全都讲出来。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两名脸色苍白，体若筛糠一般颤抖的卖粉者，陆青冷笑问道。
“我…我……”
两人嗫嚅半天，最后痛哭流涕地求饶道：“青龙哥，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饶你们，当然可以。”
陆青面色冰冷，对阿华说道：“一人砍断一只手，给洪泰送回去，然后替我告诉眉叔，我帮他抓住了两个不听话的垃圾，不用谢。”
“是！”
阿华闻言立刻倒抓着两人的衣领向外走。
“不，青龙哥，不要，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啊……”
两人一边大叫着，一边不断向陆青开口认错，直到片刻后，两声惨叫传来，彻底失去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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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龙九的感慨，陆青并不清楚，此时的他正在处理寻呼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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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公司事务的黄金林一板一眼地跟陆青汇报着。
陆青轻轻点着头：“既然都已经处理妥当，那就赶紧让公司进入运转吧。”
“运转倒是没问题，只不过……”
黄金林犹豫一下，没有开口。
“不过什么？”
陆青问道。
黄金林咬咬牙，道：“只不过——咱们的寻呼机和别人的不管是功能还是外观什么的都基本一样，人家入行又早，咱们想要从这些先行者手里抢下一块肉，怕是不容易。”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向陆青，生怕陆青误以为自己这是在为以后业绩不行找借口。
陆青对此并不意外，在财阀世界他管理过的手下什么人都有，一眼就看穿了黄金林的担忧，他平静一笑，问道：“你是想说，咱们的寻呼机和别人一比，没有差异性，让消费者记不住，对吗？”
“对对对，青哥一语中的！”
黄金林眼睛一亮，没想到陆青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在他看来，陆青如今不过十六七岁，还是高中生的年纪，就算对黑道事业比较熟悉，但对商业应该也不擅长才是，没想到竟然能直接道破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精准总结。
对于黄金林的吹捧，陆青心里没有生起一丝波澜，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既然提出这个问题，想来也有解决办法了？”
“解决办法倒也称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思路。”
黄金林挠挠头，道：“我这些天在调查寻呼机市场的时候，就发现其他寻呼机的呼叫等待时长都很长，差不多有半分钟，乃至一分多钟，许多消费者对此都很抱怨，如果咱们能在这方面缩短用户的等待时间的话，绝对能一举打响咱们‘星火寻呼机’的名声。”
寻呼机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当用户从通讯公司购买寻呼机后，会被分配一个号码，类似于手机号，然后，当其他人想要联系用户时，会先拨打寻呼台的号码，报出自己想要通知用户的寻呼机号码，而后再把自己想要留言的内容告知寻呼台，寻呼台这边得到用户号码，会先检索出该寻呼机的地址，输入电脑，将信息发送出去，而后再回复给打电话之人，消息已经发送完毕。
只是看上面的描述也能知道，这个过程有多慢。
按照黄金林的想法，他想要将中间寻呼台接电话，找地址码，发送信息这个过程简单化，最好是弄一个全自动的系统，让用户报出寻呼机号码，然后自己输入留言代码最好，不必有人工参与，这样一来，就能大大节省用户等待时间。
当陆青出生的时候，寻呼机就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因此听黄金林描述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寻呼机的工作原理，更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过程如此麻烦。
“不过黄金林，没想到你还挺会抓用户痛点的。”
陆青笑道：“不错，伱的提议我通过了，嗯，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叶瀚涛不是擅长电脑编程吗，就让他给你帮忙吧。”
叶瀚涛是他上次和黄金林一起招进青帮的文考成员之一，编程方面的系统评分高达89，相当有水平。
“那可太好了！”
黄金林很是高兴，他也知道叶瀚涛的实力。
等到黄金林离开，陆青处理完这边的其他一些事情后，也很快出了办公室，对高岗说道：“走，陪我去唐心诊所。”
“是！”
高岗应了一声，前去开车。
此时，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高岗已经学会了开车，陆青便正式让他做了自己的司机兼保镖。
十几分钟之后，陆青的奔驰停到了唐心诊所的门口。
这是一家占地面积差不多有三十几平米的小诊所，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唐心这个主治医生之外，还有两名护士，以及五张病床。
“怎么样，今天有患者来吗？”
陆青直接来到唐心工作的办公室问道。
“没有。”
唐心苦着脸摇摇头：“这都三天了，陆青，我还一个病人没见过，都快无聊死了。”
在陆青提议她开一家自己的诊所之后，她就动了心，之后又被陆青几次三番的蛊惑，询问父母也都支持之后，她终于在陆青的赞助下开了这么一家诊所。
然而开的时候她满心欢喜，以为很快就能凭借自己的医术赢得患者的信任，结果诊所开门三天，一名患者都没进来过，让她原本高涨的热情瞬间熄灭大半。
“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陆青笑道：“心心，你可是一名医生，没有病人该开心才是。”
唐心给了陆青一个好看的白眼：“如果港岛病人变少我肯定开心，怕的就是病人没少，只有咱们的店没人来。”
陆青哈哈一笑，聊了几句闲话，眼看确实没人来，便索性带着唐心去附近的餐馆吃了午餐。
送她回诊所之后，陆青正陪着她聊天，便听腰间的寻呼机响起。
拿起一看，只见是李家源发来‘回电话’的消息。
于是，他便用诊所电话回拨了回去。
“青哥，有人告诉我们，在康乐路上有人私自卖粉。”
接通电话后，李家源凝重的声音传出。
“哦？”
陆青问道：“知道是谁吗？”
“没有，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而且，给咱们传信的人并不是帮里的成员，而是一个街道大妈，所以我也没具体细问，想等你回来再说。”
李家源解释道。
“行，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陆青挂断电话。
和唐心腻歪几句之后，陆青便乘车返回了元朗基地。
来到会客室，他就见李家源正神色尴尬地陪着一名五六十岁的中年妇女聊天。
见到陆青回来，李家源如释重负，赶紧起身道：“阿姨，这位就是我们青帮的话事人陆青了，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青龙哥。”
说着他对陆青眨眨眼，示意一切交给他，随即赶紧开溜。
陆青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李家源在怕什么，而且通过洞察之眼他看的很清楚，这个陈阿姨对自己的好感度足有60多，不像坏人。
但当他和陈阿姨说话之后，立刻就明白了李家源在怕什么——
“青龙哥，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怎么样，有女朋友吗，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两个，不要担心，阿姨绝对给你介绍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什么，你说你有女朋友了啊，没事，多见几个吗，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正常，我跟你说，我要给你介绍的这个小姑娘啊，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就跟新选出来的那个港姐李倩蓓一样，肤白貌美大长腿……”
看着陈阿姨滔滔不绝的样子，陆青赶紧打住对方，道：“陈阿姨，咱们先别说女朋友的事好吗，我想问一下，您说的康乐路有人卖粉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陈阿姨自豪地一仰脸，道：“我跟你说，阿姨我自从嫁给我家那个没出息的以后，在康乐路生活三十多年了，我不敢说这条街上的人谁都认识，但只要是生面孔，我绝对能一眼认出来，那两个人面生的很，还在小巷子里鬼鬼祟祟的，我一眼就认出他们不是好人……”
在陈阿姨絮絮叨叨的描述中，陆青终于弄明白了，陈阿姨是昨天晚上偶然发现别人卖粉的踪迹，之后她不动声色，到了今天才把这件事跟街头巡逻的青帮成员讲述一遍，成员不敢自己做决定，立刻汇报给了李家源，而后李家源又通知的陆青。
“陈阿姨，多谢您的关注，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陆青笑着对陈阿姨致谢，同时，从桌里拿出一个装有一千元的红包塞给她，道：“这是给您的报酬。”
“小陆你这是做什么！”
见状，陈阿姨却是不乐意了：“阿姨在康乐路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将这里当成家一样，尤其你们来了后，咱们整条街治安也好了，环境也好了，甚至连街头卫生都好了，我更加要为了康乐路不被这些卖粉的渣滓破坏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你给我钱那我成什么了？”
“是是是，我明白陈阿姨您做这件事纯粹是出于公义，没有掺杂任何利益，但是陈阿姨，有一句话叫做‘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您实实在在为康乐路的美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如果我们连点表示都没有的话，那我们以后还咱们鼓励其他人做好事啊，对不对？”
陆青一番劝说之后，陈阿姨这才勉为其难收下这份钱。
随后，陆青又嘱咐对方，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人之后，这才让高岗驾驶自己的奔驰，亲自将她送回了康乐路。
“青哥，怎么样，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等到陈阿姨离开，李家源立刻进来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先抓到人再说吧。”
陆青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看来咱们歇了这一个月，被人小瞧了啊。”
……
当天晚上，陆青便派遣手下小弟埋伏在巷子里，准备抓住那两名偷偷卖粉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当许多康乐路上的老板以及住户发现之后，全都热情的表示，自己的店（家）可以让他们暂时使用。
对此，陆青全都选择了婉拒，这毕竟涉及到两个帮派间的战斗，他不想将普通民众牵扯进来。
可即便如此，陆青得到的第一个关于两名毒贩的消息，也是普通民众传来——那两名卖粉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康乐路的一条小巷之中。
随即，陆青立刻派人过去。
就这样，两名卖粉之人还没有来得及出货，便被青帮众人来了一个包圆。
看着前后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冷漠男子，两人倒也干脆，直接双手抱头，表示投降。
不久，陆青便在康乐路的夜色酒吧见到了这两名走货的人。
“说说看吧，你们背后是谁？”
陆青连正眼看都没看这两人，随意问道。
“青龙哥，我们背后没人。”
两人对视一眼，赔笑说道：“我们就是见康乐路这边好像没人走散货，想着过来碰碰运气，这才铤而走险……”
“背后没人？”
陆青嗤笑一声：“你们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两个卖散货的人也敢冒着得罪青帮的风险来康乐路走货？
他们是卖粉，又不是吸粉。
“青龙哥，要不要我先揍他们一顿？”
阿华撸起袖子问道。
“不用，你按住他们的脑袋别动就行。”
反正有真言套索，对于这些最硬之人，陆青最喜欢了。
于是，其中一人就目露惊恐地看着，当陆青握住另一人的手后，对方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们受眉叔指使来康乐路走货的事讲述出来，拦都拦不住。
如果不是他对好友知根知底，简直都要怀疑他根本就是陆青派去洪泰的卧底了。
当然，很快，当他的手也被陆青握住，他也就感受到了好友适才的心情——
也不知怎么，面对陆青的询问，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恨没把自己六岁时偷看女老师嘘嘘的事情也全都讲出来。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两名脸色苍白，体若筛糠一般颤抖的卖粉者，陆青冷笑问道。
“我…我……”
两人嗫嚅半天，最后痛哭流涕地求饶道：“青龙哥，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饶你们，当然可以。”
陆青面色冰冷，对阿华说道：“一人砍断一只手，给洪泰送回去，然后替我告诉眉叔，我帮他抓住了两个不听话的垃圾，不用谢。”
“是！”
阿华闻言立刻倒抓着两人的衣领向外走。
“不，青龙哥，不要，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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