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校霸(17)_来点碎片(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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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校霸(17)

  “嘶——”

  眉刀刮过皮肤,不知道化妆师在想什么,手下力道不均匀,拉了一道口子。血珠登时流出来,助理连忙拿了棉签碘酒过来。

  化妆师急忙道歉,陆盐玉皱眉:“换一个。”

  他按住伤口止血,闭着眼睛让其他化妆师上妆。

  今天是他表姐的二十岁生日宴,他得隆重出席。化妆师给他简单打了底,描了一下轮廓就算完,他对着镜子看了看,眼皮上那个伤口不深,也不大,但总归有个瑕疵,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他预备出门,结果他表姐派来接他的车在中途爆胎,还没有到,他又临时换了自己家的车。

  这一天不太顺利的开场增添了他的烦闷,而自从知道黄宵和卓清及认识之后,他心中的不安就挥之不去。

  这种不安在他到达会场时达到顶峰。

  他终于知道他在等什么。

  穿银白色纱裙的女生坐在会场右侧的圆台上弹钢琴,她的裙摆蔓延,黑发柔顺披散,两侧盘起的小揪揪夹了铂金满钻的蝴蝶,流苏垂在她的长发里。

  有人在交谈,有人注意到她。

  陆盐玉呆呆地向她走过去,她弹完一曲,拎着裙摆,搭上他的手,给予他把她搀下台的殊荣。

  “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异口同声。

  “商姐请我来的,她今天过生日。你呢?”

  卓清及挽住他手臂,笑嘻嘻。

  “王商……是我表姐。”

  卓清及立即撒了手,“那你爸妈是不是也在啊?”

  “没事。你……你是怎么认识我表姐的?”

  “啊,我跟宵姐在网上认识,我们约出来玩了几回,她请我去她店里帮忙嘛,有一次碰到商姐了,她人蛮好的,我们就熟起来了。”

  是现在就认识了吗?可是,明明,可是……

  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落下,这金碧辉煌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浑然不觉,她最担心的事情只是会不会被他父母发现他们的亲昵。转动的命运之轮在嘲笑他的懒惰与侥幸心理。

  作为唯一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人,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他甚至没能挨到宴会结束,在中途匆匆找了个理由出去,联系上预备好的人。

  “可以开始了。”他说。

  宋廷芝的妈妈那次产检完就没回家,说去别的地方养胎,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家。还给他发了叁万块,说是他“爸爸”给他的。让他先用着,不够的话再说。

  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每个假期,他都要跟他妈妈一块出摊,别人放假他干活。做到现在,他对市场熟得很,一个人做也不是不行。但是他不想了,他不想再承担一些东西了。这个暑假,他只想跟卓清及一起玩。

  然而一些兼职源源不断找过来,一会儿是同学家里的厂子,一会儿是什么热心企业家帮扶学生。一个两个他还以为是真的,不好意思地拒绝了。结果后续的码加的一个比一个重。

  马上都要给他一个高中生开月薪八千了,只做两个月文员。

  太离谱了。

  宋廷芝烦不胜烦,随便挑了一个骗子去应聘。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咖啡厅,所谓的HR对他表示了初步的满意,说要再换个地方细聊。宋廷芝原本以为对方是他“父亲”派来的,想要这个时间来打温情牌,结果根本不是。他探不出底,也没有放下戒备,彻底拒绝。

  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跟他一块走出咖啡厅。

  十秒之后,他失去了意识。

  他迷迷糊糊感受到上下车的颠簸,有人拽着他的手脚搬运他,那股药效逐渐消散,他努力睁开眼睛,被多得出奇的亮光刺得双目发痛,不自觉流出泪来。

  有女人坐在他身边,长指甲刮上他的脸,笑道:“哟,醒了。荣姐,你看看,长得真不错。”

  另一个女人走过来,手掌一捏,把他下巴弄得脱臼,硬灌了些东西进来,等一杯全部灌完,她又把他下巴装上。她手上没停,嘴巴也没停,在警告先前出声的那一个:“好看又怎么样,你要是在这儿犯手软心软的病,现在就滚出去,我换一个人来。”

  女人环住她胳膊,讪讪地笑:“别嘛荣姐,这一个我可喜欢了,而且他也不是雏了,我不会疼他的。”

  “你怎么知道?”

  “他手机还在裤兜里呢,我拿他指纹解了锁,里面很多照片和视频的。看起来纯,实际骚得很呢。”

  “手机?没被他们收走?”

  “没有呀,荣姐你看。”

  那女人思虑了一会儿,把手机拿走,塞到房间里一个小黑箱子里。

  太好了。

  手机还在。他在昏迷之前狂按关机键,让手机转到了紧急模式,它会和紧急联系人共享位置。

  卓清及还要多久才能赶过来呢?

  他压制着体内的燥热,希望,希望能够快一点。

  那女人摸了摸他的嘴唇,“荣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

  “急什么,现在是你求他,再等一会儿,就是他求你了。”

  包厢里还有其她女人,一齐笑起来。

  是这吗?

  宋廷芝发过来的求救位置一直变化,最后停在这间KTV的五楼,然后位置共享的那个头像灰掉,他下线了。

  卓清及佯装镇定地走进来,找前台定了五楼的vip包厢,由服务员带领刷卡上楼。

  是这吗?

  踏出电梯,第一眼看过去,空空荡荡。

  服务员询问她想要哪间,她推说要再看看,走过拐角。

  有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穿着玫红色短裙,倚着金色的墙柱抽烟。

  只有她在。

  卓清及迅速跑过去,推开她身边那扇包厢门,女人惊得烟都掉了,急忙伸手抓她,她力气没有卓清及大,眼睁睁看着她开了门。里面坐着喝酒唱歌的女人齐刷刷看过来,在她们之中,被她们搂在怀里,双手抱胸,身体不停发抖的,是——

  “出去。”

  她敏锐找到首领,毫不畏惧地对她说,“你们都出去,那是我朋友。”

  染着金发的女人注视她,慢慢起身,向她走了两步,音乐更像战歌。她微微笑道:“我单字一个荣,你可以叫我荣姐,也可以叫我小荣,不知你是哪一家的?”

  卓清及大步向前,“我姓卓,家里是养猪的。”

  宋廷芝听到她声音,遽然抬头,不等她走到跟前,硬是甩开身边女人的手,滑下沙发,他几乎是向她爬着过来了。

  卓清及握住他肩膀,他投入卓清及怀中,紧紧搂着她脖颈,又稍退一些,抚摸她的脸,药效令强光在他的视网膜上爆闪,泪珠忍不住滚下来,更加模糊视线。

  “清清?你来了吗?报警了吗?”

  “嗯,我来了。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荣姐向左右使了眼色,“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你们好好玩。小弟弟,我们下次再见。”

  她招呼人退了出去,叫服务员拿了把锁,把门从外面锁上,急急找了帮手过来。

  这扇门再次打开时,女孩儿坐在男生的腿上。

  她上半身赤裸,挺着一对白乳,两个人的裤子都褪到大腿中段,他手臂横过她臀部,臀肉从他指缝漏出,他狠抓一把,拍得她臀尖发颤,另一只手握住她乳房,嘴唇含住顶端吸咬。

  卓清及听到动静,警惕回头,和陆盐玉四目相对。她猛然反应过来:“陆盐玉,你?!”

  宋廷芝不允许她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把她乳肉几乎咬破,环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抵,同时向前蹭一步,囊袋挤压她的阴部,性器击打在她小腹上。

  他在视频里见过这场面,那时女人的面庞模糊,现在无比清晰。

  陆盐玉闭上眼睛,退出这间包厢。

  该发的火已经发了,该教训的蠢货已经发配,宋廷芝是条毒蛇,一击不中,他可以预备自己的死期了。

  也许这次会比上一次更早一些。

  陆盐玉疲惫道:“把里面摄像头的电断了。”

  他的助理为难:“电源是接在一块儿的,没法儿单独断监控的。”

  “那就全断了!这还要我教吗?!”

  这间包厢是有窗的,还很大,亮着灯的时候,只看得到那幅巨大的清泉孔雀垂尾图,当包厢陷入黑暗,从那幅洒金画的缝隙,透出一线光亮来。

  卓清及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室内失去光明只是阻碍了一瞬宋廷芝的动作,只要他的手还摸得到她的身体,就不妨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的力气之前用来自控,现在用来控制她。

  卓清及被他端在腿上,从脖颈吻到胸口,在乳房上留下数不清的齿印,性器膨胀到骇人的粗壮,硬硬地矗出来,马眼流出的体液打湿了茎身,他握住她腿根把她举起来,舔舐她的肚腹,用嘴唇抿过她肌肉线条,舌头在肚脐周围打着圈,他吻到小腹,面庞隔着一层肌肤触碰她的子宫。

  卓清及打了个哆嗦。

  “对不起,你要是疼了就打我。”

  他搂着她,把她放平在沙发上,粗圆龟头顶进穴口,她已经湿漉漉的了,但没有扩张,还是无法一下就容纳他,他卡顿着前行,忍到太阳穴青筋鼓起,终于还是按住她的胯,全根没入。

  她好像一只文件袋,拉链拉到最顶端,要损坏了,要撕裂了,要崩溃了,只是“要”。

  穴肉遭受刺激,疯狂蠕动吮吸,泌出汹涌的水液,宋廷芝被她吸缠着,几乎要被绞死在阴道里。他闷哼几声,卓清及为了挺过这一波的痛楚,从他肩颈摸到脸颊,捧着他的脸,唇瓣急促地寻找他的唇。

  被含住,被挑弄,两条舌接到一处,她不自觉抬起上半身去迎合追逐他,他挽住她的脊背,吻着吻着就坐起来,痛楚过后是奇异的快感,到了她驾轻就熟的环节,膝盖抵在沙发上,臀部起坐套弄,她拉着他的手去抚摸阴蒂。

  她很快知道这是错误的决定,在她能不间断高潮的情况下,让快感积累得这么快不是明智的选择,她的经验拖累了她。

  第叁次时她还能应对,第五次时只能目光涣散地躺着,任由宋廷芝覆在她身上,穴被一根巨物撑满,她看到头顶那一幅画和那一线天光,下体被阴囊啪啪撞击,灵魂都好似被撞出身体,漂浮到了孔雀的尾翎。

  她原来只以为那一箱套子和润滑液是因为有那么多人要用,全然忘记能用的只有宋廷芝一个人。

  救命。

  她真的,真的,真的知道为什么陆盐玉说宋廷芝很凶了,她不该单纯看外表,不该以为他平时温柔,就不以为然,不把陆盐玉的忌惮当回事的。

  她滚到地毯上,试图伸手去茶几那儿拿瓶水,却被他误以为要逃跑。他拉着她的大腿,在地毯上拖行她,早就红肿的乳头在野兽鞣制过的皮毛上摩擦,又疼又痒,他手臂从她腋下穿过,向后环绕,形成人体枷锁,她的屁股往下顿,性器滑落一截,被他用膝盖顶得更高些,肉棒从偏下一点的角度插得更深,没留一丝空隙,穴肉发烫得厉害。

  她痛恨宋廷芝的记忆力,他被下了药送进来,又一直缩在那,想也没有什么仔细观察的空间,但他偏偏记得道具箱子里有什么,他边插边走,翻出一套皮带镂空衣,尺码不合也无所谓了,他硬套在她身上,勒得乳肉鼓胀,阴唇漫出,金属扣子卡在穴口,接触时的凉意很快消散,带来炙烤的热度。

  他拎着她后背的长带,让她趴在沙发边上,挺胸撅臀,乳房像个反重力的沙漏向外颤动,他握住皮鞭,尖端在她乳头上打圈扫弄,“爱我吗?”他声音沉沉。

  卓清及不喜欢这样的问话,没有回答他。

  爱心绒毛在她臀上鞭笞,他弯下身,把连体衣下体的部分往下猛地一拽,撇到腿根,再次插入。他握住她摇晃的乳房,掐住乳头,指腹磨着乳孔,痴迷地吻她的唇,她的脖颈,他呼吸她颈窝的香气,迷醉道:“我好爱你。如果不是你在,我真的要疯了。”

  这还像点话。

  卓清及强忍着放狠话,但她太虚弱,反倒像撒娇:“等你清醒了,迟早我要这样插你。”

  “嗯,”他扭过她的脸,鼻尖蹭了蹭她,隐约有些柔和的样子,更多的是癫狂,“吃我也行,操我也行,我做你的主人,或者当你的狗。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他们出了一身的汗,透过那一点点微光,卓清及看到他的黑发凌乱地粘在脸侧,那形状是被她的乳,她的腿,她的身体塑造出来的,他目光莹然,双唇充血,虽然鸡巴插得她生疼,但嘴巴软软的,腰也软软的,话也软软的。

  算了,一点气都没有了。

  宋廷芝做到自己也身体疲软,性器还硬硬地拓着她的穴,他几乎要昏过去:“宝宝,我射不出来了……但是它还……”

  卓清及已经被插着小睡一会儿了,她吃了点桌上备着的能量棒,攒了些力气,用手刀劈晕了他。

  ……怎么早不这样呢,卓清及身上各处火辣辣得疼,有些懊悔地想到。

  包厢里的灯莫名其妙关了,开关也没用,她的手机不知道甩到哪里去,找都不好找。卓清及拉开门,想要借点光找手机联系人。

  她是没力气把宋廷芝扛去医院了。

  但陆盐玉在门口守着。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递给她,站在她面前,挡住她赤裸的身躯。

  “你现在看起来不大好。”

  卓清及倚着墙,白眼都不想翻了,“你在这干什么?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没有……我没有要害你。”

  “那就是要害宋廷芝了,这就是你说的不止吗?我之前问你,你又说……算了,既然你不是来把我们两个搞死,那就让一让,我要叫救护车了。”

  “他死了吗?”

  “我死了!”

  陆盐玉搂住她,“别,别这么说,我这就联系医院,私人的,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你再不松手,”卓清及冷静道,“我就真的要死了。”

  陆盐玉揉了揉眼睛,把她放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她没等多久,助理先来送了衣服,医生和护士很快也到了。

  不管陆盐玉是要做什么,她是撑不住了。挨着担架的那一瞬间,她呼呼大睡。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

  她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哪间酒店,独立的房间,温馨的布置,但一些医疗器械提醒她,这是在医院。她的衣服换成了病号服,不知道谁给她清理过了,她是懒得管了。电子屏上的时间是八点,她按了床边的按钮,先叫一份晚餐。

  护工推着餐车进来,她问:“跟我一起送来的那个人呢?”

  “在您隔壁。您放心,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些纵欲过度,需要养一段时间。您是要在房间吃,还是客厅?”

  “房间,就房间吧。”

  还有客厅?

  她开了瓶水,风卷残云吃完,摸着肚子躺了会儿,感觉恢复了六七成,趿拉着拖鞋去隔壁看看。

  这间套房跟公寓差不多,卓清及转过一道墙,推门就看见宋廷芝躺在床上,手上打着葡萄糖。他睡颜平静,身上也干干净净的,她看了眼被子,没被顶起来,看来那种药效确实是解了。

  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看护,卓清及问:“他这是怎么处理的?”

  护工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又指指他的吊瓶。

  哦,只是看针的。

  等吊瓶打完,医生进来拔针的时候,宋廷芝醒了。

  医生交代两句,给他开了营养食谱,说他年纪轻,身体好,这一次没亏到根本,虚一阵是免不了的了,还能调回来。他就没有自己选餐的权利,医生给他叫了餐送过来。

  有人在这里,原先那个护工也出去了。

  卓清及等他吃完饭,坐在他床边,攥着他的手:“你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干的吗?”

  “嗯。陆盐玉。”他听到卓清及在叫那个男生了,他有些印象。

  “我认识他,他……不是这种人。”卓清及叹口气,“我不是帮他说话,只是我平时跟他接触,他最多就是娇气了点,喜欢发脾气,但是心眼不坏,大是大非还是晓得的。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所以,你们之间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他。”

  “哎……他也说和你没有过节。如果有事情,说出来可以解决,最难办的就是这种。

  廷芝啊,你们俩的事情,我,我掺和不了。他对你这样,我也不能阻止你对他做什么,只是你要动手的话,我不会帮你的,你也不要让我知道,行吗?他,他的话,我也同样不会帮他针对你的。”

  “嗯,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他面色苍白,垂着头静静想了会儿,看得卓清及都生出愧疚的时候,他忽然说,“也许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从不那么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我是他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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